宝春点头,“行。”喊来老孟吩咐了几句,便上了徐文邵的马车。
马车直接驶进了大门,宝春下了马车,眼神四处一扫,心里嘀咕开了,好家伙,这徐大人家比自己住的将军府都要阔绰嘛,这么大而精致的府宅,打死她都不信,会是一个小小知县置办得起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从那徐大人的话里探知,他老爹是朝中大员,他徐家更是京城望族,典型的大家子弟。
由此,宝春是更加谨慎了,朝老夫人的院子去的途中,她欲言又止瞅了徐文邵一眼又一眼。
徐文邵被她瞅的发毛,只得停下承诺,“姑娘放心,我徐某发誓,断不会将姑娘身份告知于他人。”
宝春连忙打呵呵,“大人能如此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我非常感动,大人放心,老夫人的病,我定会竭尽所能。”
徐大人心里气极反笑,这女人,病还没看呢,就先不动声色地威胁上了,这可真是……
也怪不得徐文邵着急,老夫人的病看起来的确很重,喘的剧烈,大有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简单问了病史,宝春便上前施针,待一遍针施完,衣服已经湿透,但好在那老夫人喘的轻了。
收完针,宝春随徐文邵来到外间。
“我母亲怎么样?”徐大人满脸着急。
宝春先喝了杯水才说:“老夫人这病,我想很多大夫都告诉过你们,哮喘。”
这病在现代都没有人敢说能彻底根治,更别说是医疗极其落后的这里了。
“这病首先是要养着,主要细节等会我会列给你,其次,就是控制急性发作,定期针灸,并配合药物……”宝春说。
“真就治不好了。”徐大人嘀咕了句,随即又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宝春看他一眼,“只要控制的好,老人家照样无碍长寿,你担心什么。”
徐大人点头,“姑娘说的是啊,人老了,身体那还能没个这疼那痒的,是我太过于强求不知足了,姑娘的针灸的确是出神入化,就连太医院的御医施针都不能这么立竿见影。”
眼光扫到宝春湿透的衣衫,他又忙说:“我让人准备了午饭,还请姑娘去隔壁梳洗下,内人已准备好了衣服。”
过一个时辰,还要再施遍针,走是不能走,衣服全湿透了,穿着很不舒服,宝春就想去隔壁房间换件衣服也行。
宝春梳洗换衣服的时候,徐大人的夫人去张罗饭菜了,嘱咐她完事后让丫鬟领她去饭厅。
等她收拾好出来,没瞅见丫鬟,便晃了出去。
路盲的她,这一晃就给晃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竟然还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有两人正对池子里的锦鳞指指点点,似乎在商讨着整上来几条吃什么的。
只是越听这声音,越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慎重起见,宝春抬脚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