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夫人散布出去的。”兰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样以来,即使将军回来,也不好退了婚事,夫人是不是疯了?她这样做难道不怕将军回来找她麻烦?”
“孩子没了,丈夫又不喜,不疯才怪。”宝春说。
“那现在怎么办?”兰香六神无主。
宝春拿把扇子一边在手上敲,一边说,“忠孝乃立身之本,不忠不孝,可是比伤风败俗严重的多,她崔后母虐待继女可以,别人也只是背后指点几下,可我要是传出不孝的名声,那就是失去了做人的根本,是会遭世人唾弃的,这还不算,连我儿子都别想再抬起头来,不管是读书还是从武,都没有出头之日,一生的污点……”
兰香不甘心,“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下去,直到花桥抬上门?”
宝春拿扇子摇了摇,嗤笑了下,“她疯,我可不能随着她疯,崔后母和大伯母他们是长辈,不能当面忤逆,不过,我们可以从别的地儿下手,那许公子,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人难免都会有弱点,更何况上次见他,我发现这人并非坦坦荡荡之人……”
“小姐这是想抓住把柄,让他主动退却?”兰香问。
宝春点点头,“恩,先去把这许公子的府宅打探出来,咱们找个时间暗中会上一会。”
兰香应声出去。
宝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外面乌云密布,压的很低,天色昏暗,风雨欲来啊。
心想,这将军府,虽然没落,可依旧躲不过某些人的注意。
嫡争古往今来哪朝那代都必不可少,那是踩着血腥和人命趟过去的。
宝春倒不是很担心自己这门亲事,知道它成不了,崔后母和大伯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成不了气候,那老太君为什么不做主?她也不喜欢自己,估计也巴不得自己嫁出去才好?就是因为她早已看到了结果。
别说是订了婚,就是花桥抬上门,将军爹都会给他打回去。
对自己,将军爹格外的重视,甚至比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还要重视三分,简直可以说是宠的没边。
宝春有时候想,这大概是沾了亲生母亲光的缘故吧。
所以,最让她担忧的还是嫡系之争。
将军府一旦牵扯进去,就别想全身而退。
太子这是在用姻亲的方式将将军府绑到他们的战船上,即使不为他们所用,也省的被别人用了。
太子要是坐上那个位置还好,若是坐不上,那他们将军府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可储君,他毕竟不是君,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坐到那个位置的会是谁?
洁身自好,明哲保身,才是嫡系之争中的上策。
可显然嫡系之争之下,想要明哲保身,也是不容易的。
一旦被太子一系瞄上,想要脱身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