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孙平脸都成了猪肝色。
宝春被问烦了,干脆说,“不生,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按住人家去生儿子吧,“那是朝廷的事,皇上那么英明,那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他老人家自有办法。”
把刘宸堵的再也追问不下去了,但这话却听着怎么那么让人顺耳呢。
回宫的路上,孙平察觉,皇上一直在笑,忙说,“皇上,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笑,你说这女人,她也真是的,她怎么就能把藩王的事情当做生孩子呢?简直太儿戏了,不生的,还要赐给人家女人生,还什么选择各色各样的?她一个女人家,这话怎么就说得出口,我听着都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太放荡了,我看她都快赶上将军府的沈宝春了……”
刘宸突然转身,脸色阴沉地注视着他。
孙平立马察觉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刘宸哼了声,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不许说她坏话,再说她坏话,下次,朕就告诉她,说不定,她会给你送些女人,让你也去生儿子。”
孙平以为,这下要被皇上重罚了,小命不保都有可能,禁忌问题能提么?亏他还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竟然这么随意?
可谁知,皇上却是这样的反应,告诉那女人,让他生儿子?
孙平抹了一把汗,苦着张脸,皇上你学坏了,你知道么?
紧接着,就又见皇上突然转过身来,差点没把孙平给吓死,皇上笑骂了他一句,“你懂什么?这叫分而治之,没事回去多读读书。”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徒留孙平一人风中凌乱。
皇上,你不但学坏了,你这变脸功夫也见长了!
他多读读书?这能是读书读出来的么?朝中那么多大人,那个不是学贯古今,你问问他们,书上有么?
送走这位大神,宝春靠在了柱子上,差点没虚脱。
她怎么竟遭些这样的人呢?打不得,骂不得,还待小心捧着,她怎么就这么累?
一口气还没叹完呢,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五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精神矍铄,威严十足,张口就问,“谁是沈大夫?”
问这话时,看的却是宝春。
宝春一看,嘿,来者不善,而且,看这气势,绝非一般人,挺直身子说,“我就是,不知先生找我何事?看病?”
“老夫是来看看,挑唆我儿子不去科举,尽干些不务正业的是什么人?”那人哼了声。
这话一出,宝春那还有不明白的,十成十的是谢即明他老子,谢太傅。
之前,宝春去过谢太傅的家里,只是给谢夫人看病,没见过谢太傅。
宝春不由在心里骂那谢即明,你到底跟你老子怎么说的,使得这谢太傅一上来就质问,活活把她当成了阻碍他儿子上进的狐狸精。
脸皮不由抽了抽,上前说,“谢太傅,咱有话里面说,你看这人来人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