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宝春乖乖应了声。
一截嫰白的手腕出现在了慧真大师的眼前。
慧真大师先是一愣,接着,赶紧别过了头,看向别处,轻叹了声,拉下她捋上去的袖子,隔着衣衫开始摸脉。
宝春囧然,竟然忘了古人的诊脉技术,要换做自己可不行,更不用说悬丝诊脉了。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一直都没移开视线的荣小王爷眼里。
尤其是看到那白白嫩嫩的手腕,脸色那叫一个铁青,这不知检点的女人,看见一个长的过得去的男人就移不开眼不说,还当众露臂,当他这个丈夫是死的不成。
“如何?”宝春收回手臂,眨眼。
大师没说什么,而是从身后取下一柄剑,递给了她,“这是凤鸣剑,你的功力已经可以使用它。”
宝春双手接过,剑一尺有余,剑鞘上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手轻抚上去,冰凉沉重,慢慢抽出,低沉浑厚的剑鸣声缓缓溢出,太阳照在剑身上,凌厉的银芒闪烁,流淌,折射出阵阵寒意。
虽然她不懂剑,甚至刚来这个时代还恐惧这种冷兵器,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把普通的剑。
锋利,古朴,浑厚,剑一举起,流光一闪,自己仿佛被什么附了体了,硝烟,杀伐,鲜血,尸体,一股脑地扑面而来,她不但不惧怕,反而有种无以言状的兴奋,激动,隐约觉得这就该是她的,是她遗落的,一直在苦苦追寻的。
之前,它饮过无数的鲜血,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立下赫赫战功。
而今,它渴望饮血,渴望战斗,渴望有人能与它并肩作战,崭下辉煌战果,此剑一出,谁与争锋!
宝春猛地摇头,将自己从失神状态中拉出,怔愣地看向自家新出炉的师傅。
她没想到她这硬赖上的师傅,竟然一出手就送了份这么大的礼给自己,她惶恐,她受宠若惊,“这,这太贵重了,徒弟受不起。”
慧真推还给她,“它本就属于你,这是你母亲的佩剑,她让为师在合适的时候交还给你,现在你凤鸣决已快要三层,也是时候了。”
“我母亲?”宝春睁大了眼睛,“您认识我母亲?”
宝春激动的有些呼吸不上来,没人跟她提起过母亲,就是将军爹,也是甚少提及,谈到时,也顶多说她长的像她母亲而已,有关母亲的信息,除了跟自己像,几乎一无所知,“那凤鸣决?”
“凤鸣决也是她暂时放在为师这儿的。”慧真说,“依照她的托付,若你不喜舞刀弄枪,那就算了,平平凡凡过一生,也未尝不好,为师跟你批过命,你这一生注定平庸不了,上次见你,似对武学上了心,为师便把凤鸣决留给了你。”
美人师傅曾经说过,凤鸣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练的,要讲究缘法,要看资质,当时,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天资过人,孰料,真相是这样。
“我母亲是什么人?”宝春抱着剑,“难不成她也是神力一族?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连我那个将军父亲都不曾提及。”
“你母亲本不是大荣朝的人,她是北乌沈家子孙,跟大荣朝沈家一样,北乌国沈家同样是将门,战功累累,威望甚高,掌握着北乌大部分的兵权,你母亲资质出众,功夫了得,并且自小熟读兵法,你母亲这一代,只有一个弟弟,弟弟年幼,为了协助父亲,你母亲便扮成男子,化名君遥,驰骋疆场,那时的北乌,几乎无人不知君遥将军的威名,你母亲当年的风姿,不输于任何男儿。”
宝春几乎能想象到母亲当年的风姿,“那她怎么跑到大荣朝,还嫁给了我父亲?”难不成是战场上打出了感情,于是,母亲解甲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