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他镇荣王府以前活的多么憋屈似的。
老王妃间或还征求宝春的意见,宝春自然完全没意见,别说在现代她很少置办年货,就是到了这里,也都是马叔兰香在操心,她只能点头说好。
这到了老王妃的眼里,就变成了宝春是个孝顺孩子,不愿意忤逆她,处处依着她这个婆婆的喜好。
街上人山人海,喜气洋洋,卖爆竹对联的到处都是,玩杂耍也是不缺。
小酒坐在爷爷的肩头,小眼睛亮闪闪的,左顾右盼,他和大毛的手里,怀里都是吃食,爱热闹是小孩子的天性,小酒也不例外。
看到儿子这样,宝春不由看向旁边一直护着她,隔开人群的某人,心说,她当初的选择或许是对的,最起码对于孩子来说是对的,有爷爷奶奶的疼爱,有爹爹娘亲的爱护,这样的家才是完整的家,是她一直没有,却想要儿子拥有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某人回头看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前面有家酒楼,要不我们去歇歇脚,顺便吃午饭。”
宝春看向前面,果然不远处有家装潢比较高档的酒楼,便点了点头,“那让人告诉父亲母亲,吃点东西再去逛。”
一家人都进了酒楼,老王爷和老王妃荣铮都先去了楼上包间点菜,宝春带着儿子大毛去一楼洗手洗脸,这一人一兽,吃的满手满爪子的都是油污。
洗完手脸的小酒先出来了,边往大厅走,边掏出干净的小手帕擦手脸,擦完再给大毛擦。
大毛个不讲卫生的,上去就要拿舌头添,被小酒一巴掌拍掉,拉起前爪,擦拭一通,擦完并点着它的小脑袋,“不讲卫生生了虱子,别想我碰你,别想我给你顺毛,别想粘在我身上,睡觉也别想赖在床上,跟大黄一起睡。”
被点脑袋的大毛装死鱼眼,小幼崽就这点不好,唧唧歪歪的跟娘们似的,穷讲究,他大爷的从来不生虱子。
小酒料理完大毛抱着正要上楼梯时,余光扫见,店门口,那个伙计牵着个大狗,正纵容着去咬一个要进来的叫花子。
叫花子年纪不大,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大概是想进来讨些吃的或者银两什么的,可那伙计一脸嫌恶的偏不让他进,不但不让他进,还放狗咬人。
“小叫花子,这是你进的地么,赶紧滚,冲撞了客人,杀了你也不够你赔的。”那伙计呵斥着。
大狗在汪汪地冲那叫花子吼叫。
叫花子吓得脸色惨白,一屁股退在了地上。
店伙计哈哈直乐,“赶紧滚,臭叫花子。”
小酒的眼神有些冷。
那狗眼看就要挣到那叫花子的跟前,叫花子情急之下,爬起就要慌不择路。
只是,一扭身却撞到了一行人的身上。
身后的伙计愣神过后,突然骂道,“坏了,臭叫花子终于闯祸了!”说着便赶紧牵着狗进去找掌柜的。
这酒楼的消费可不低,来酒楼的客人大多是非富即贵,在这里吃上一顿能顶小老百姓一年的伙食。
再看这行人,无论是打前的小姐还是身后的侍女随从,衣着讲究不说,气质上都有一股凌然于他人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