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说,“戏里大都是找上门来,然后以身相许……可关键那不是戏么?不一样的。”
宝春说,“怎么不一样,虽说戏是人编的,可那都是来源于生活。”
兰香撇嘴,“我还是不相信姑爷会那么做。”
“他要做什么?”身后突然想起小酒的声音来。
两人回头一看,可不正是,居然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宝春指着洞里的情形,拿手比划了几下,然后又简单描述了几句,唉叹道,“你娘的地位要不保了,说不定明天就要下堂了,儿子我就只有你了,你说我们娘两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兰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姑爷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可谁知小酒听了却是眼睛一亮,蹬蹬就跑出去了,再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箱子,放到宝春的面前打开,金壳子银锭子,珠宝佩饰什么一大箱子。
宝春仔细一看,大都是长辈们送的。
她疑惑地看向儿子,不知道给她看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小酒啪地推上箱盖,“这么多,足够我们在外面的生活费了。”
儿子这意思是要抛弃他爹,远走高飞,看他这淡定而又兴奋的小表情,这主意明显不是一天两天了。
宝春和兰香都有些傻眼了。
宝春吞咽了说,“儿子,我们要是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划算啊?你爹娶了别的女人,占了我的位子倒没太大关系,可是,他要是生了孩子,那你的世子位置就被别人占去了,还有这镇荣王府……”
可谁知人家熊孩子人小,可心不小,嗤了一声,“妄想,我的东西岂是他人能夺得去的,我们先在外面逍遥几年,等我们逍遥够了,我也长大了,也打得过他了,到时我们再回来,将他和他的女人孩子全都撵出去,既然我是镇荣王府的世子,那镇荣王府就是我的,他们不过是帮我保管而已……”
宝春和兰香都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
儿子这一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碰的跋扈让她心惊,还有这强烈的吃独食,不跟人留一口,直接赶人滚蛋。
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这样教过他?
这都跟谁学的?
还有现任掌家的他爹荣铮,完全就是跟他打白工的,累死累活地帮他守着产业,最后只落得个滚蛋的下场。
宝春不是有些同情他爹,而是很同情,想到不久的将来是净身出户,好不凄凉,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宝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了……还有那个刚才我说的只是可能,毕竟还没发生,还没到离家的时候,这箱子,你先放着。”
小酒说,“我继续攒钱,什么时候走,你再告诉我。”
随时一副拎着箱子就走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