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只是暂时的。
成负喝了点酒,那个嘴皮子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不停:“三哥你可真是许久不出山,兄弟们都盼着呢。之前约了你几次都拒绝了,这次还是三嫂发话你才肯出来。是不是三嫂把你管的太严嘿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瞪我!我闭嘴还不成吗?”
成负识相地在嘴上比了个拉上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厢。
这包厢不是以前惯用的顶级包厢,而是选了九重会湖旁风景最好的一间,听成负的意思,是因为今晚湖上搭了台子有演出。
顾寒倾走进去的时候,连接临水阳台的九扇折叠窗尽数被拉开,长方形的框架中,灯火通透的湖心就像是一副水墨画,仙气袅袅。
有女子在上面抱琴吟唱,未见其人,先得其声。
搞得还像那么回事。
包厢里已经坐着的人,纷纷起身道三哥。
顾寒倾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挑了角落的位置,端了杯度数低的鸡尾酒,徐徐品酒。
成负又怎么会给顾寒倾清闲的机会,毫不犹豫往杯中倒了满当当的龙舌兰,贼笑着要上来敬酒,还让兄弟们一个个排好队。
有人笑骂着成负作死,谁不知道三哥酒量好得能喝倒他们在场所有人?
成负还振振有词:“你们不懂,酒量这东西也是需要训练的,三哥最近喝得少,指不定退化了,我也要把我这么些年丢掉的场子给找回来!”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顾寒倾看着一群人蠢蠢欲动的眼神,冷笑。..
天真。
成负这边刚端起酒杯呢——
“走开啊!”
一声由远及近的娇呼,撞开了他们所在的包厢门,一个娇弱的身影也狠狠跌倒在地,摔得一声闷响。
是个漂亮女孩儿,脸蛋娇艳如花,眼角沁着泪珠,求救地看向包厢里的人。
而包厢里,一片寂静。
不是意外,而是感兴趣。
除了顾寒倾以外,其他以成负为首的,都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女孩儿,就跟在看戏似的。
九重会混迹多了,这种事情也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