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众所周知,极品灵石只产自极品灵脉,而极品灵脉大多拿捏在几个顶级宗门里,司恒手上就有几条,有秘境中发现的,也有宗门给的奖励。

但就算他手上灵脉中,这么大块极品灵石,也极少遇到过。

看到这,他总算来了点兴趣,散修盟弄出这么大手笔,里面的东西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盒子拿上来之后,却并没有马上被打开,那位高台上的修士竟一反常态地开始讲起修行之路起来。

其余的人对他的长篇大论多少有些不耐烦,刚说了一会,上方的雅阁上就传出一道声音:“谁都知道化神大能寿元两千年,芥山你直接说要卖什么吧。”

名叫芥山的修士也不尴尬,把未说完的半句话说完,这才不紧不慢地道:“诸位道友莫急,我之所以费口舌说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

他接着说:“对修士而言,修真的最大目标便是飞升仙界,得以永生长存。”

“难道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飞升丹不成?”那间雅阁的人嘲笑道。

“这自然不是。”芥山淡笑:“但这里的东西,与寿元有关。”

他的话说完,也不再卖关子,拍拍手让人打开盒子。

盒子里装了一枚葫芦状灵果,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上边却有几间雅座发出惊疑声,就连司恒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师父,这是什么?”伊舟不解。

司恒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道:“这是寿元果。”

寿元果的名字简单粗暴,让人一听就知道做什么的,伊舟哦了一声,问题又来了:“可你不是还能活很长时间吗?”

司恒今年才五百岁,算起来最少还能活一千五百年,伊舟歪了歪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急。

寿元果这东西已经多年未在修真界出现,也不知道要拍到什么价格,司恒正在清点自己库存,闻言随口说了句:“不是为我拍的。”

伊舟便以为司恒要给自己拍了,他连连摆手:“那我也用不到啊,我肯定能在寿元将尽之前进阶。”

“你要是用这东西我就把你赶出师门。”司恒瞪了眼徒弟,又伸手揉了把他的头,说这东西是别人需要。

“哦”伊舟顿时萎靡下来,不太感兴趣地移开眼,半响后又酸溜溜地问:“给谁准备的啊?”

“你玄泽师伯,还记得吗?”

司恒一说伊舟就想起来了,他在拜师大典上见过这位师伯,是个看起来很老迈的修士。

伊舟听过传言,说玄泽师伯天赋平平,八百多岁了还卡在元婴期,没有一点突破的景象。

司恒从小被掌门飞云真人教养,而玄泽师伯又是飞云真人的亲传弟子,如果是这位的话,那就合理了。

伊舟收起自己那点莫名其妙的不高兴,很大肚地说:“玄泽师伯要的话,那是要给。”

说话的时候他把自己储物袋掏出来递过去:“你灵石够不够啊,不够从我这里拿。”

司恒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动作,他没接伊舟递过去的储物袋,反而把手伸出来捏了捏徒弟的脸。

伊舟被他捏地莫名其妙,退后一步捂着脸委屈:“干嘛捏我!”

司恒笑了笑,用法术把徒弟拉到身边,把另一边脸颊也捏了下:“不用你的灵石,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个东西应该不是用灵石交换。”

寿元果是延寿丹的主药,而一颗延寿丹可延寿千年,司恒不相信有人会为了那么点灵石放弃它,唯一的解释就是,相比于灵石,那人有更加想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芥山打开盒子之后等了会,让人差不多都了解这东西之后,才开口缓缓道:“寿元果的竞拍方式与别的不同,寄卖此物的道友不需要灵石,需要的是一门功法,诸位道友可以写出自己愿意交换的功法,交与侍者,再由寄卖的道友挑选,选中的那位,便可得道这枚寿元果。”

有人发出疑问:“笑话,这枚寿元果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就想让我们把功法交与过去,万一被偷学了怎么办?”

芥山显然不在乎这点刁难:“叫道友知晓,诸位交上去的法决,只需在上面写上类别、威力,并不用把功法也抄上去。”

“要是真的抄上来,道友敢给,暗阁也不好收啊。”

他这话说完,底下不少修士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不再那么紧绷。

修士修炼最主要的就是功法,从低阶到高阶,就算是毫无背景的散修,说不定就会在某些洞天福地发现前人留下的顶级法决。

所以听芥山这么说,不少没有背景修为不高的修士都生出点希望出来,说不定他们的功法就是最适合那位寄卖人的呢?到时候寿元果到手,就算不练成延寿丹,光吃下去,那也可以增加几百载的寿元啊!

渐渐地不少修士都把自己的看门功法写在玉简上,交与侍者,然后一路盯着侍者走入高台旁的门内。

伊舟他们也一样,之前为他们引路的侍女进来,交给司恒一块玉简,说在此写上功法就行。

司恒考虑都没考虑,在上面抹了下,就交了过去。

“拿走吧。”

侍女有些惊诧,没想到会这么快,但疑惑归疑惑,她并不敢开口询问,只福了福身:“是,前辈。”

她不敢问,伊舟却是敢的,等人退出去了之后,就立马缠到司恒身上:“你写的是什么啊?”

司恒坐在椅子上,任他搂着脖子晃来晃去,被晃烦了,就往徒弟头上敲了一记:“没大没小。”

伊舟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整个人都贴到司恒身上了。

“假如你写的东西不是人家要的怎么办啊?那玄泽师叔就活不了多久了!”

“你这么担心他做什么。”司恒有些不悦,把徒弟从身上撕下来圈到怀里。

伊舟顺势就在他腿上坐下来,这比椅子上舒服多了,不坐白不坐,不过这种姿势有点不方便,所以他又转过身搂着师父的脖子,在他身上翻了个身。

“玄泽师伯不是你的师兄吗?他要是死了的话你肯定要伤心啊。”

司恒挑了挑眉,想说自己与这位师兄关系并不佳,要寿元果也不是心系师兄,而是为了他私藏中的某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