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还没开,好事就主动送上门了,她有些难以相信。
容宣没有放过她脸上微小的表情,除了吃惊看不出别的,“嗯,国公府规矩多,你性子收敛些。”
杜芊芊头如捣蒜,“好好好。”
“就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瑾哥儿是你儿子呢。”他试探的说。
杜芊芊倒吸一口凉气,人精啊人精,这话问的她都弄不明白容宣到底看出端倪了没有。
她稳住心神,开口回“我见识小,还没见过国公府是什么样子的呢”
容宣有些失落,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好像真的是他想的太多。
他恐怕也是魔怔了,居然会相信有借尸还魂这种荒唐的事。
“睡吧。”
“哦。”
过了很久,她背后的人突然轻轻叫了一声,“杜芊芊。”
他喊得是杜芊芊而不是沈芊芊。
那一刻,她觉着胸腔中的心都不带跳的了,手心里一直在冒汗,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或许杜芊芊是预料过自己会被发现,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的早。
容宣虽然聪明,但这就聪明的过了头吧
所以她没有回应,她装傻充愣,“您在叫我吗爷,您记错了,我姓沈。”
容宣闭上疲惫的双眼,“是我记错了。”睡之前他不忘说“出去不许多看其他男人,也不要和他们搭话。”
“知道了。”
嘿,这人醋劲还挺大。
如果将来他知道瑾哥儿是她的儿子,啧啧,怕是要撒泼。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
林轻在她起床洗漱之后照旧端来了避子汤,杜芊芊看了直叹气,也不好说他们俩昨晚根本什么都没做,这碗药压根是多余的。
可为了避免她们以为她想靠着怀孕生子稳固地位,杜芊芊捏着鼻子还是把药灌了下去。
林轻见她脸色苍白,好心劝慰,“姨娘您不必难过,等时机成熟,一定能怀上孩子。”
她现在不过是个姨娘,绝没有让妾室先生下孩子的道理,这药倒不是容宣送的,而是老太太吩咐人送过来,只是容宣没有阻拦罢了。
杜芊芊心里不难受,她又不喜欢容宣,才不会为他的所作所为难过,她是单纯的被药苦到了。
“不着急不着急,对了,林轻,你觉着岁的孩子会喜欢什么”
林轻有个差不多大的弟弟,思索一会儿她说“我弟弟喜欢舞枪弄棒。”
杜芊芊蹙起眉,瑾哥儿是个文文静静的男孩,看上去对刀枪棍棒不太感兴趣,念书倒是念的不错,“算了,我再想想。”
最终,杜芊芊让绿衣出门买了套墨书斋的文房四宝,打算在瑾哥儿生辰那天送给他。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逝,换个身份去国公府,杜芊芊的心境比起之前大不相同,她穿了套粉色的广袖襦裙,脸上也抹了脂粉,吹弹可破的肌肤看了都好似能掐出水来。
容宣从上马车起便握着她的手,直到车子停在恢弘气派的国公府门前也没有松开,外人面前他的礼数向来周全,在杜芊芊下马车时,做出一副生怕她下不来的假象,亲自把她抱下马车。
这一幕招惹来不少的目光。
陈阙余对陈瑾的事十分上心,一改平日里的低调作风,大摆宴席,请了不少的客人。
杜芊芊的眼神乱飘,这么一看,席间的年轻才俊真不少,其中还有好几个相貌出色的男人,个个气度非凡。
手指忽的一疼,容宣附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杜芊芊顿感委屈,莫名其妙遭了他的难,她问“我又怎么了”
容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的视线哪怕是多在其他男人身上留一眼,他心里就暴躁的不行。
“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叫你不要乱看,我看你是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她哪有乱看
行吧,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不看了。”杜芊芊小声嘀咕,“我就是多看两眼也没什么嘛。”
和她并肩站着的容宣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掐了把她的手心,没好气道“若我同你这般肆无忌惮的看其他女子,你会开心”
杜芊芊十分狗腿,洒脱道“您开心就好。”
容宣真是能被她的没心没肺给气死,她是丁点都不在乎他,才会说出这种话。
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的,心口像是被人抓住往下直掉,很不好受。
摆宴席这事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落座之后便是各种寒暄。
男女不同席,杜芊芊被安排在一众贵妇人中,其中好些都是她从前的故人,有暗地里喜欢过陈阙余但后来嫁人的小表妹,还有结过梁子的死对头。
死对头看不上她这种身份,不过碍于容宣的面子,她也不会当面说难听的话。喝了杯酒后,死对头感叹道“你们说陈大人何时才会娶续弦”
有人回“先头那位短命的都死了五年,守制也该守好了,想来陈大人应当是没瞧见中意的,若是碰上了,说不定就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