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悦身子一僵，紧紧地咬着颤抖的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走，她如何能走得了。

霍云凯含笑看着她颤抖的样子。

“好好的，为什么要扯出这个问题自己找难堪呢！”他的唇角勾起，缓缓地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可是手指却那么凉……

“我再问你一次，是要你哥，还是要你的底线和原则？”

“……”

哥哥！她要哥哥。

无法顺畅的呼吸，她哽咽的厉害。而霍云凯从事情的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笑容也更加嘲讽，他笑着拍拍她的脸。

“既然这样，就别再问这样的问题了。不管我是有女朋友、还是有老婆，你都不会走，不是吗！”他的声音淡淡的，可是讲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伤人……

“既然当了表子，就别立牌坊了。”

仿佛是一巴掌打在脸上，慕希悦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思考。她张开嘴巴呼吸着，泪水大滴、大滴的坠落。

看着慕希悦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

“去洗澡！”

简单的三个字，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确。

慕希悦的胸口闷得厉害，真的一点气都透不过来，只能难受地拼命地抓着胸口张着嘴巴呼吸。她知道在他的面前，她根本就不配提尊严，可此时她真的好难过，好想找一个方法解脱……

这个夜晚，格外的漫长、难熬。

夜，很深。

慕希悦坐在浴室里，狼狈至极……

两年了，没有一次像这晚这样疯狂的想家，疯狂的想念外公外婆，也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不管时间打通家里的电话。

嘟——嘟——

听着这声音，她瞬间又失去了勇气，可是还来不及挂断，电话已经被接起。

“喂！”电话那端传来外婆的声音，“是小悦吗？”

慕希悦紧紧地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哭出声音。

“怎么这么久都不打电话来！很忙吗？”

紧紧地咬着唇，慕希悦微微仰起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小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钱慧兰哽咽。

“外婆！”她克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把声音放轻，生怕外婆听出什么端倪，“要是我做了错事，你还要我吗……”

挂了电话，慕希悦就那么一直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外婆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她和哥哥都是她和外公的宝贝！可越是想着这样的话，她就越是觉得难过。

她厌恶介入别人感情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偏偏正在做……

妈妈，如果你知道了，会原谅我吗！

这个夜晚，漫长而凄凉，压抑的低泣声在浴室里回荡着，那么凄惨、悲凉，好像这样的气氛都感染了外面的天气，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霍云凯被窗外的雨声惊醒。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和两年前的那个早晨，很像。

他走进浴室，洗掉一身的汗水。

客厅里，不时地传来声响。昨晚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打扫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慕希悦穿着长衣、长裤但却无法遮盖脖子上的痕迹。

餐桌上放着白粥和外面买回来的小咸菜。

“霍先生，早！”看见他出来慕希悦打了声招呼，然后把脸撇到一边，手指慢慢的蜷起来。

霍云凯看她一眼，径自坐下。

“你不吃？”他看着只有一碗粥的餐桌问，那自然的神情好像昨晚的事情都没发生，好像昨晚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

“谢谢，我习惯不吃早饭！”她微微扯出一丝笑容，然后转身走出客厅。

霍云凯看了看她，捏着勺子的手僵了一下，可终究是没说什么。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慕希悦也在房里躺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吃药副作用的缘故，她头晕恶心的厉害。

最近，她吃药太频繁了。每次之后，霍云凯都不忘记嘱咐，她也都照做。她也担心有意外，不想未来有个小生命和自己的命运是一样的，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担心的事情，通常就越会发生……

霍氏

霍云凯低头处理着工作，苏亚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出。

最近boss和他父亲因为白丽清关系闹得正僵，凭他这么多年跟在boss身边的经验，在他和家里有冲突的时候，就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一低再低，最好把自己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