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怕！她从来都没见过慕希悦这样过。

“挡什么啊！”慕希悦轻佻地笑着走出来，“反正也不是没人看过了，我脏的自己都恶心了，我都不在意，你有什么紧张的！”

脏？

“慕希悦，我都已经说不是我了……”他怒吼。

气她不相信自己，更气她作践自己。

“慕希悦，我再说一次，不是我！”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颤抖着，“相信我一次！”

“没关系。”她摇头，“就算是你，我也没能力把你怎么样的！”她无所谓地摇头，还一副安慰他的模样。

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说不是我。”霍云凯痛苦地吼着，“悦悦，相信我！”他轻抚她冰凉的脸颊，他想要解释，想要她相信自己，可是他却觉得她已经不在乎了。

心好痛……

“无偿睡了我两年，霍云凯你报复的爽吗？”她慢慢靠近，语调轻轻地平淡而绝望，“在我说喜欢你、关心你，跟你翻云覆雨还沉醉其中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笑疯了？”

心，狠狠一抽。

“悦悦，你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什么叫报复？

“你设计这一切明明是为了报复，我还傻傻的上当，落进你的陷阱、倾尽所有的爱你，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贱？”

“慕希悦！”霍云凯大吼。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悦悦，你在说什么？”他紧张地捧着她的脸，“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嗯？”

“看我现在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觉得痛快？”她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抓着他的衣襟，看似很用力，可是他却一点她的力气都感觉不到。

“你把我毁了，你下面打算怎么对付我哥……”

霍云凯听着慕希悦的话，紧张的心好像慢慢地沉进潭底。相较于提到她哥哥的紧张，他更痛苦的是那句：‘把我毁了’。

她还是觉得是他做的。

“你刚刚紧张的样子，真像真的。”慕希悦冷笑这着拨开他的手，“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还想对我做什么，是吗？”

“慕希悦！”霍云凯受不了地吼着，“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还要怎么才算相信你啊！”她平静地看着他，“霍云凯，两年了！”她有一丝哽咽，“你告诉我，除了那么多伤害和折磨，你对我还有什么是真的？”

伤害？折磨？

霍云凯看着她，原来在一起这么久，她只记得这些。

“你来这安慰我、对我解释，是我身上还有值得你报复的东西？”

霍云凯的脑子嗡嗡地叫着，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报复，为什么突然她一直强调这两个字呢！

她知道米娜的事情了，是吗？

慕希悦望着他，眼中满是绝望。

“要不然你杀了我吧！”她拿起桌上的刀子塞进他手里，“对着这！”她指指自己的肚子，“一刀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这一刀下去，他可以报仇，她也不用这么痛苦了，这个想法似乎给了她提醒，她竟然握着他的手狠狠刺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