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简能明显的看出正对着自己的云浅脸色不太好,她知道他一定抗拒她回去的,当初好不容易将她送出皇宫,现在知道她又要回去,任谁都都不会好脸色的。
“我发誓,我随着皇上一起回宫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绝不会打扰皇上的生活,等我查清了这件事,带走王府里躺着的奶娘,我一定不会赖在皇城的,更不会赖着您的,等我办好事情就离开,到时候我一定和皇上两清”,安简连珠炮的说出来这些安慰云浅的话。
若不是没有钱,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皇城,她也不会低声下去求云浅,跟着云浅的部队一起回去,她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来求云浅的。
“如果朕说不?”,冰冷至极的声音,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的安简,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云浅的拒绝如同打脸一般,扇在了她的脸上,当初她信誓旦旦的离开了,现在她恨不得骄傲的无视云浅离开。
可是她不能,她硬着气,“皇上不能言而无信,昨日答应过的事情怎么能不算数”。
“朕昨日的确是答应过你一个要求”,云浅说着,已经迈开步子朝安简的方向走去,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前提是你要完成你的表演,最后你非但没有完成表演,还晕倒在地,害的朕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如今你还醒着了,还无理取闹的让朕答应你的条件,现在你可以评评理了”。
“昨晚,是皇上照顾的我?”,安简指着自己问道,半夜里总感觉浑身热乎乎的,睡的迷糊一直以为旁边放了个大火炉。
“你以为呢?”,云浅挑着眉,不带一丝情感的逼近了安简,直到没有退路,他才停了下来,两人距离不到半米的距离。
“我,我以为…”,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安简话还没说出来。
“你以为会是哪个愚蠢至极,不知好歹的,自作多情的男人给你暖床吗?”,云浅慢慢加大的音量。
云浅这样一说,在安简理解能力里,云浅就是否认了昨晚是他,是啊,谁会在冬天给她暖床,傻子才会。
“我也为是谁在旁边生了个炉子,皇上说的对,也确实不会有这么傻的人”,安简照事的将昨晚迷糊中的感受说了出来,同时心底偶有丝丝的失落。
他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云浅一拳头打在了就近旁边的铁架子上,像是发泄一般,铁架子哐当一响落在了地上,因为没有丝毫内里的缘故,全屏硬打,鲜血从他的拳头上滴了下来,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安简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外面的士兵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在门口问道。
“皇上,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属下进来看看”。
云浅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漏掉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除了惊吓并没其他异色,果真是铁做的心。
外面的将士听不到云浅的回音,也不敢擅自闯入,只好等在外面候着,在听听里面的动静。
沉闷的气氛,寂静的可怕,让人窒息,安简被云浅久久的注视,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撇过了眸子。
“你想随朕一起回皇城?朕不是随便就能带个人走的,更何况你凭什么让朕带你回去,还是你有什么更好的利用价值?”,云浅已经收回了视线背对了过去,负手立着,相比刚才的躁动,现在是截然不同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