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瓣撒了再走”,秦蓁说着,又看向云浅,“云哥哥莫要生气了,这个太监做事不灵光,下次让公公给派遣到其他地方当差就是了”。
云哥哥,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秦蓁才敢喊出来的。
“还是女相能体谅朕”,云浅对着秦蓁媚惑一笑,便走向了沐池。
“云哥哥这一笑,蓁儿心都软了”,秦蓁捂着脸摸着发烫的脸颊,“云哥哥还是叫我蓁儿,和小时候一样叫我蓁儿吧”?
“女相有些事情是要适可而止的”。
冷冷的声音从云浅身后传来,云浅没有回身,脱掉了最后一件里衣,只剩下了黄裤衩子。
穿成这样的坐上,让撒花的安简暗自侧过身去了。
“云哥哥,蓁儿给你搓背吧”,秦蓁自己给自己转局面,她小快步走了过去,像是刚才云浅的厉色没有发生过一般。
搓背,安简听到这两个词就已经联想翩翩了,想起云浅和别的女人一起,安简心头一点点挤出来的醋意却又不得不原路寄回去。
哗啦啦的水声,云浅下了汤池,舒服的泡在里面,嫣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这个酒水他又喝了不少。
最近他开始嗜酒了,一像最讨厌酒肉奢靡的他开始酗酒了,用酒来暂时麻痹身心的痛苦。
他也有痛?自从长久找不到安简后,他就学会了酗酒。
秦蓁跪在水池旁边,担当宫女的角色给云浅肩膀吹打敲,温柔的提醒着,“云哥哥这酒喝多了伤身体,以后还是少喝点吧,现在都喝的晕乎乎的”。
“朕没有醉!”,云浅后背仰靠着水池,手肘搁在后面池面上,动了动肩膀上的手,十分反感有人在他身上捶捶打打的,尤其是除了她以外的男人和女人。
识趣的秦蓁收回了手,听话的在旁边给云浅斟茶。
从对面汤池撒花瓣的安简,撒了老半天还是站在远远的对面撒着,纠结着,她来这太宸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求见云浅,解决酒池瀑的事情,现在她又躲在这里算什么!
下定决心抬起头的安简看向了云浅和秦蓁的方向,看到男才女貌的他们,安简有妥协的垂下脑袋,又想着赶紧出去让下人进来禀告。
在安简抬头垂头纠结的时候,对面云浅早就注意到了,它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对面的小太监,很是好奇还有太监敢在他太宸宫发呆。
“这里需要花瓣,过来撒”。
对面的人没有反应。
因为云浅秦蓁这才注意到这汤池的花瓣都集中在对面,而云浅这边没有,她看着对面的小太监,稍大的声音,“皇上叫你过来,你是想抗旨不尊吗?”。
“额,诺”,安简回过神,提起裤腿端着盆子过去了。
同时秦蓁走向了安简,伸出手来,“给本宫吧,你先出去”。
出去?安简当然想出去,特别想要出去,但是再出去之前她必须抓紧时间完成这件事。
只听的安简噗通跪在了地上,额头在地面磕着,“皇上你一定要救救酒池瀑里的那些无辜的侍卫”。
“你这样小太监目的不纯啊,原来你还是来混进太宸宫另有所图,你到底什么目的,行刺吗?”,秦蓁看着跪在台阶上的安简。
安简完全忽略了秦蓁的拷问,而是接着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酒池瀑里的怪物已经逃出来了,现在叶师爷带着百名侍卫进了酒池瀑,这无疑是在送死!还请皇上早点下定夺”。
本想把叶幽肯定会有的阴谋说出来,但是想来时机还不够成熟,证据不足,说出来只会挑拨云浅和大臣叶幽的关系,生出先洗,这样对在明中的云浅十分不利,所以这话被安简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