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墨心花怒放:“很好听,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应紫有些羞赧,抱着吉他不肯弹:“还没有完全写好呢。”
肖一墨威胁道:“你不唱的话,那我把吉他扔了,省得把你手指弹坏了。”
应紫投降了,软软地讨饶:“好嘛,要是不好听你不许笑我。”
她试了试弦,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六月的钢笔,画着告别青春的墨色。
六月的雨点,画出流连在脚边的不舍。
墨色,一点又一点的墨色,映成我们眼底最斑斓的恋恋不舍。
……
随着反复的吟唱,清澈的声音渐行渐远。
应紫抬起头来迎视着肖一墨的目光,忐忑地问:“怎么样?”
身体被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了,肖一墨俯身噙住了她的唇,两人的呼吸交缠,缠绵地亲吻着,可怜的吉他滑下了膝盖,发出了“哐啷”一声响。
“墨色”两个字,从应紫的唇中吐出,忽高忽低,隐隐带着几分金属音,让肖一墨的心尖都颤抖了起来。
算了,现在就别扫兴了。
等应紫决赛完了,再和她好好谈谈,她那么乖那么听话,又这么爱他,一定不会再对他深恶痛绝的娱乐圈有什么野心的。
很快,决赛的日子就到了。
这一个多星期备赛的时间,组委会安排了评委老师分别对选手进行了指导和培训,应紫过得很充实,也很忙碌。
肖一墨虽然已经努力让自己不要对应紫参加决赛心存芥蒂,但还是对这样的忙碌仍然颇有微词。他既担心应紫太过辛苦,也担心像卫时年之类的人不死心,把应紫诱入那个花花世界。
他暗示提醒了几次,应紫好像有点明白了,也很识趣,除了在视听室里练歌,几乎不在他面前提大奖赛的事情,
周六下午,应紫出发去了演播厅,临行前,她在玄关处犹豫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问:“你……会来看我的决赛吗?晚上七点半开始。”
肖一墨有点矛盾,迟疑了一下道:“我爸这两天心脏有点不太舒服,我要回去看看他,如果来得及的话再过来。”
应紫的眼神一黯,强自挤出了一丝笑容:“好的,爸那里要紧,我比完了就回家来看他。”
肖一墨有点不忍心了,从沙发上起身:“我也要走了,顺道送你过去吧,别让司机特意跑一趟了。”
应紫很高兴,一路上嘴角都挂着微笑,下车前她还特意握住了肖一墨的手晃了晃,软软地撒娇着:“这样我就不会紧张了。”
目送着应紫的背影进了演播厅,肖一墨忽然也期待了起来。
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四点,回老宅看看肖宁东,如果没事的话早点吃晚饭,赶过来应该还来得及。
肖宁东心脏有点不太舒服,是陈姨打电话来告诉他的。
这些年来,肖宁东一直很注重饮食和锻炼,家里有营养师和保健师,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虽然已经七十一了,但依然精神矍铄,对公司事务和商业动态都了如指掌,因此这个消息让肖一墨有一点意外。
回到老宅,肖宁东躺在床上休息,肖一墨和刚刚问诊完的家庭医生交流了一下,家庭医生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平常的保健药要固定吃,抽空再去医院做个心脏彩超。
“本来就没什么事,”肖宁东不满地道,“你陈姨小题大做,还特意把你叫回来。”
“一墨,你说说你爸,”陈姨告状,“医生让他吃的保健药,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盯着他吃,他还嫌我啰嗦。”
肖宁东瞪了她一眼:“和一墨说这些干吗?”
“爸,”肖一墨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小孩似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别这样不上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肖宁东往他身后看了看,“小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