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春锁深闺 牵小牛 2495 字 1天前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问的庆安有些莫名其妙。

“姑娘你说这两天不用喝药,自然就没煎啊?既然不用煎药,药罐子里头干嘛还要留着药?”

姿月神情微妙,缓了缓语气,“你把二爷的药都找来我看看。”

庆安将余下的两副药都拿了过来,姿月顺手接过,都打开看了一眼。庆安一直都在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重新又把药给包了起来,故意问:“每次去请大夫都得要先请示老夫人,可老夫人从不见庆安。以前大夫还定时过来,后来连人都不来了,直接就送药过来。二爷先前身子还是算不错的,可自从喝了这药就一直不见好。可是不喝,又怕他熬不下去。姑娘你就直说,是不是这药里头有问题?”

姿月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重新打开那两副药,挑出里头的两味药材。“以后从那边拿来的药,记得要把这两样东西挑出来。你家二爷体虚,这个东西他受不住。”

庆安作出一副大惊的模样,连声道谢。

将姿月送到院门口,她突然转身,定定的看着庆安。“你好像很不喜欢二夫人。”

庆安脸色微变,“本以为能给二爷冲冲喜,没想到她这么能惹祸。我陪在二爷身边这么久,他竟为了维护童玉青多次责骂我!就昨晚上二爷摔了这事儿,要不是她惹了李公子挨了板子,二爷又怎么能摔得这般严重!”

姿月看他确实是一副切齿痛恨的模样,心底的疑惑也就消了。又想着童玉青的伤,便开玩笑的跟他说:“她的伤好得这般快,莫非是你们给她上了药?”

“她那种人,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叫我去给她上药,求着我都不干!二爷喝口水都难,还怎么给她上药。”庆安不耐烦的挥挥手,“姿月姑娘你真会说笑。”

姿月敛了唇边的笑意,“说起那李公子,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好好的双手叫人给砍了……”

“竟还有这事儿?”庆安又是一惊,“虽我不待见童玉青,可我更见不得他那样的人。听说李公子风评浪荡,定然是得罪了走江湖的人。不过听见这消息,我倒是觉得快意,那人简直是给天下间的女人出了口恶气。”

姿月笑了笑,这就告辞了。

庆安一直站在院门口看着,等姿月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庆安就又换了一副脸色。

隔着院子紧皱眉心的望着俞翀的正屋,片刻以后才转身回去。听着俞翀跟童玉青斗嘴的热闹,庆安又止步在了门口。

“你说她会不会真的信了我皮糙肉厚?”

“你本来也没娇贵到哪里去,糙点就糙点吧。”

……

庆安只听了两句,心头就有些不舒服。童玉青没来之前,俞翀凡事都是以他为重,现在童玉青一来,他倒显得是个多余的人。

回了小厨房,庆安看着被捡出来的那两味药材,突然间一阵心烦意乱,桌上一拂袖就将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而姿月前脚刚走,后脚就被老夫人的人给叫过去了。

俞老夫人有意巴结七王爷,对待姿月更是比一般的客人要看中许多,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想要试探试探,姿月是不是从俞翀身上查到了什么。

虽说大宅大院儿里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很多,可她不希望自己有能够七王爷拿捏的把柄。

利益同盟是一回事儿,但是被人揪着小辫儿办事儿,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真是让王爷费心了,还叫姑娘跑这一趟。上回姑娘来的快又走的急,我这边都没打上招呼。劳烦姑娘向七王爷说个好,别让王爷觉得我这没礼数,慢怠了姑娘。”

姿月给她行了个礼,“老夫人严重了,王爷进来公事繁忙,姿月手上也有要事,确实是不好耽误。”

老夫人神情稍滞,感情这破丫头还端起了七王爷的架子,说她耽误了人家的时间?

“那我留姑娘问几句话,算不得耽误吧?”

姿月浅笑,笑又不及眼底。“老夫人言重了。”

“王爷叫姑娘过来,只是给童玉青看伤的?”

姿月颔首,“二夫人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怕是半个月后就能好全了。”

老夫人听了心里尤为不舒服,本以为能直接打死,不打死也伤个白天,没想到竟然只消半个月就能好全?老夫人面儿上不说,可心里却将七王爷管的闲事儿骂了个遍。

“说起来那边也许久没过来请大夫了,也不知道俞翀的情况怎么样。不知姿月姑娘有没有顺带帮着他瞧瞧,我这心,可一直都忧心着呢。”

老夫人说的动容,要不是姿月早就知道俞府里的那些破事儿,怕真的就信了。姿月暗暗冷笑,她可是听成子睿说,童玉青挨打后俞翀可是特地赶过来救人的。既然当时就见过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俞翀的情况?

“王爷只叫我给二夫人诊治,至于俞二爷……要不我现在在过去一趟?”

“算了算了,我一会儿叫人去喊个大夫来瞧瞧。”

老夫人这才察觉竟然还没给姿月上茶,哪儿是她俞府的待客之道,便赶紧的叫张妈去倒壶好茶。姿月直接就站了起来,态度高傲又冷漠。

“不必了,我这还要去给王爷复命。”

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等姿月上了王府的马车,她才冷下一张早就笑僵的脸。

“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医女,也敢在我跟前装身份。”

张妈不解:“老夫人,你觉得她有没有查到什么?”

俞老夫人眼底闪过狠色,吩咐道:“下次再送药,就送几副好的,别叫人抓了毛病。”

第022章 姓俞的,你等着

姿月回了王府,将俞老夫人想要刻意巴结的话跟成子睿说了一遭,成子睿正描着一幅丹青,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姿月站在原地站着,只见他低头作画,却久久等不到一声回应。她有意避开他想听的话,又将俞翀那副有问题的药提出来说了说,同样不见他的反应。

她咬咬牙,“王爷,童玉青的伤……”

成子睿握笔的动作顿了顿,“她的伤怎么了?”

姿月握紧了手心,脸色难堪,语气更是生硬:“她的伤好得很,不消半月就能好全了。”

成子睿将笔放下,略有兴趣。“不是说最少一月,怎么半月就能好全了。”

“王爷是不是对她太上心了一些?”姿月紧咬着唇角,眼底晃过委屈和不甘。“我陪在王爷身边已有三年,王爷何曾这般关心过我。怎的她童玉青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就进了王爷的眼?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情,这种女人如何能够配得上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