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白莲不明白为啥这事情不能直截了当的摊开来说,还有那刘秀儿,为啥苏秦这样顾忌她。“苏秦,为啥?”

“傻丫头,你想想看,这事情没个人证物证的,谁会承认。即便你跑到她面前去质问她,她能承认吗?相反,只怕她还说你看她不顺眼,故意抹黑她呢。这样一来,可不是白白坏了你的名声。”苏秦说到这,忍不住又道:“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虽说那刘秀儿这事情做的有些卑鄙,可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她确实很喜欢你家大哥。如果这件事情被捅破了,白野肯定不会甘心被人摆布的。刘秀儿不顾脸面,为的不过是嫁给白野为妻,要是白野对她心灰意冷,那她怕是真的没有什么能支撑着走下去了。到时候,她要是真的寻死可怎么办?”苏秦最担心的事情便是刘秀儿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才不肯将这事情告诉白莲,怕的就是白野知道事情的真相。白野的性子,她多少是了解的。

“那难不成这事情就这样算了,这对你和我大哥不公平哩!”白莲瞧着苏秦,只觉得难过。

苏秦摇头,白野是她喜欢的男人,她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得偿所愿,只是这事情一时半会难以解决,只得从长计议。她不是个心狠的人,不想因为她与白野的爱情伤害一条也许并不无辜的生命,那样她俩即便成了亲,也会是一生的遗憾的。“你放心好了,咱俩相处这样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肯吃亏的人吗?”

白莲看了眼一脸认真的苏秦,是啊,这丫头怎么看也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啊,而且她直觉刘秀儿不是苏秦的对手啊。“你说的是真的,不会让那刘秀儿的奸计得逞?”

苏秦重重点头,承诺道:“是真的,绝不退缩。”

厨房里的白野与张添也已经走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出现在苏秦的身边,尽管院子里又许多人,可是白野还是忍不住道:“等我,很快!”

苏秦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回以灿烂的微笑,调皮道:“你可得守身如玉才是。”

白野从来没有想过苏秦会与他说这样的话,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苏秦,白野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他觉得一直以来苏秦将自己想的太过良善了,如今的他,只有一个心愿,苏秦开心就行了。

距离庄稼收成怕是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几家一合计,便决定明儿个就开始来苏家学习种苗培植的技术。喝了个差不多,便都散了。回家的路上,白野突然问了一句。“爹,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白如林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走路也有些东倒西歪的,只是脑子还算清明,“啥事啊?”

“我要退亲!”白野这话一说出口,白如林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你说啥?”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爹,你没有听错,我说我要和刘家退亲!”白野看出了他爹面上的疑问,坚定道。

白如林停下脚步,想到苏家丫头,面上有些难看,声音清冷道:“白野,你和爹说实话,该不会是看上苏家的银钱了吧?”

白野同样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他爹,似乎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一样。薄唇紧抿,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到最后终是叹了口气,认真道:“这件事,我自己看着办好了!”

尽管白野的脸上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可白如林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伤了白野的心。“白野,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白野的脚步加快,似乎不愿意听白如林的解释,“爹,不用解释。”

白如林知道白野这次是真恼了自己,怪自己喝几杯酒就胡言乱语,狠狠的朝着自己脸上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显得突兀,也成功让白野停下了脚步。“爹,你这是干啥?”

白如林没有心思去管自己发红的脸颊,快步走到白野的面前,解释道:“白野,你听爹讲,爹真的不是故意说那荤话的。就是你说这话的时机不大对!”

毕竟是亲爹,白野叹了口气,将张添同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说给白如林听了一遍。白如林听完之后,眸子里的怒气大盛,嘴里还骂道:“这个鳖孙子,竟然敢算计咱白家,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口气咱咋也不能咽下,这亲事必须得退了。”

白如林自小也是村里的小霸王,活了几十岁,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哪里肯白白受了这闲气,倒比白野显得还要生气。

“爹,这亲事咱得想个办法让刘家自己退了,不然的话,我以后要是想和苏秦定亲的话,只怕那刘家会想法设法的败坏苏秦的名声。而且,我不想刘秀儿寻死觅活的又赖到我的头上,到时候要是出了啥事情,我怕苏秦心里不舒坦。”白野这话一股脑的全和他爹说了,因为他日后迟早要娶苏秦过门的,而且他也没觉着这事情有啥不能说的。

白如林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儿子,这还没和刘家退亲呢,就已经想好和苏秦成亲的事情了,他家这儿子到底算是情种,还是负心汉啊。“白野,你就不怕那刘秀儿真的寻死?”

之前答应同刘家定亲,是因为白野以为那刘秀儿真的因为自己坏了名声才寻死的,心里愧疚。他本就意外,为啥当天在山上的事情旁人会知道,原来是刘秀儿自个儿同人说的。好一个苦肉计,还真是个城府深的姑娘。可是现在不一样,他好心救人,谁知道那人不知道感激反倒算计自己。这样的人,他为啥要同情。他又不是菩萨,还得普度众生的。他没那么善良,刘秀儿是生是死与他何关呢“她是生是死,关我屁事?”

白如林看着白野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一句:这混小子,咋说话的?

等帮着苏家收拾好残局之后,李清和白莲等人才披着夜色家去了。李氏扶着腰,由苏秦和小妹一边一只手,搀着回了房间。苏有善喝了不少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早被安置到了张添的屋里去了。

“我说你俩也真是的,我都说了身子利索着呢,用不着这样夸张。”李氏哭笑不得看着小妹和苏秦。

苏秦才不管,“娘,爹可说了,让我和小妹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就听你爹瞎说八道,当年我怀你的时候,可还下地干活呢,不也没啥事吗?”李氏道。

“干娘,那哪能一样啊,你那时候还年轻呢!”小妹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忙摆着手解释道:“哎呀呀,瞧我这嘴笨的,干娘,我可不是那意思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终于退亲了

苏秦和李氏见小妹表情实在可爱,笑的乐不可支。李氏跟着转了一整天,确实有些累了,便打发她俩回屋去睡。接下来的两天,与那天晚上几家人商量好的那样,全忙着培植种苗的事情。而在这期间,苏秦两个舅舅也来了。因为都是种庄稼的好手,种植土豆与红薯其实没多大的差别,几人打眼一瞧便已经明白。种苗培植期间,地里的庄稼也终于到了收成的时候,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这样一阵忙活,直到八月半头才终于将一切都收拾好。

那天,李氏正挺着肚子在院子里走动,这还是苏秦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经常走动,生产时会顺利一些。如今苏秦的话在苏家已经像是圣旨一样,李氏自是放在心上,并且付诸行动的。

苏秦跟着下地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李氏一个人。所以,当刘家人气势冲冲的进了苏家的院门的时候,李氏心中恐慌,拼命护着自己的肚子。

“苏秦,你这个小骚狐狸,给老娘滚出来。”为首的是刘秀儿她娘,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刘秀儿和刘云儿两姐妹。刘秀儿双眼红肿,满脸是泪。刘云儿的表情更加丰富,打从一走进苏家的大门,便一脸的鄙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离得近,李氏听得清清楚楚,那小妮子嘴里骂的是:“贱货,不要脸,勾引人家的未婚夫,浪蹄子”

李氏当然不知道这刘家发什么疯,可是眼下她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即便如此,嘴上依然是不肯吃亏的。“你一家子晌午饭吃了大粪,在我家里耍什么横呢,狗叫声我听得多了,没见过一窝畜生组团乱吼乱叫的。”

刘秀儿她娘也不是啥善茬,“李青云,你个骚狐狸,连养的闺女都是个狐媚子,专门勾引旁人家的男人,就不怕浸猪笼的嘛!”

“刘秀儿,你在这里闹啥,有本事干那不要脸的事情,咋没本事承认呢!我大哥已经给你留着脸了,你甭不知好歹啊!”白莲领着小白荷在村子里溜达,瞧见这母女三个往苏家这边来,直觉没啥好事,便跟着过来了。好在自己跟过来了,要不然苏秦她娘还不知道咋受欺负呢!

“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家秀儿究竟是哪点对不起你了,上杆子巴结你,你整日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白家就是一群臭苍蝇,专挑那破了壳的臭蛋叮咬。”

白莲还是个姑娘家,要论嘴上功夫,哪里会是这婆娘的对手,又听她嘴里说啥破了壳之类的话,只气的眼睛都红了。拿手指着刘家母女,身子颤抖道:“你刘家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识相的就赶紧滚出苏家的大门,甭惹毛了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呀!”

刘秀儿本就长了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这个时候那一蹙眉一抽泣,伴随着肩膀抖动的情景,真就是受了委屈的可怜女子。听到咒骂声音围观的左邻右舍,已经议论开来了。“这刘家是做啥,咋跑苏家来骂人啊!”

李氏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怕这事情又让苏秦受了委屈,动了怒,吼道:“给我滚,这是苏家,不是你们刘家”

徐氏才不管这么多,她只知道自家闺女快要活不下去了,而害得她家闺女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就是这苏家的臭丫头,她不是苏有善那怂包,自己家闺女被人欺负的跳河自尽,还一个屁都不敢放,任由李家作威作福。她家的闺女,谁也不能欺负。“咋了,你怕了?你要是心里没鬼的话,你怕啥?李青云你这个蛇蝎毒妇,你闺女的男人叫人家给抢了,有本事你抢回来啊。做啥勾搭我刘家的女婿,我家秀儿是咋得罪你了,非得害死她你苏家才高兴呢是不是?”

李氏实在是不知道这秀二娘发什么疯,“你这疯婆子在这说啥屁话呢,谁勾搭你家女婿了,你家女婿是哪个?”

“装,你打量人家都是傻子呢?”徐氏说到这声音陡然提高,要不是李氏此时怀着身孕,她肯定已经骑在李氏身上狠揍李氏一顿了。

李氏懒得与她在这里打嘴仗,只一个劲的说道:“徐氏,你不怕丢人,我还要脸呢,你要真的想找不痛快,滚到我家院子外边去。我现在累的很,懒得同你吵架。”

“婶子,我今儿个来不是想同你吵架的,我就是想问问苏秦,为啥非得和我争抢白野大哥呢?当初白野大哥来苏家提亲,是她自己不愿意的,现在我和白野大哥订了亲,她又三天两头的过来挑拨我和白野大哥的关系。白野大哥和我退亲了,这下如了她的意了吧!婶子,你让苏秦出来一下,我就问问她为啥非要抢别人的男人,这是为啥啊?”刘秀儿说到这里,已经满脸是泪了。她心里就好像有把镰刀在不停的割着她的心,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来的痛一些,痛不欲生这个词语她只听说过,可今儿个总算是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