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檬檬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道门缝,看到是言桉,连忙把言桉迎了进来,然后赶紧把门给反锁上。
言竹竹一眼看到了言桉的腿:“妈妈,你脚怎么了?”
“扭到了。”言桉看了看围在旁边的三个儿子,“言天椒呢?”
言酷酷往被子一指:“妈妈,那里。”
被子里,滴溜溜眨着眼睛竖着耳朵的言天椒一听到言桉的声音,立马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妈妈!你是来救我的吗!坏哥哥们刚刚把我给抓来了!”
言桉赶紧头疼的跳过去,扑向床,一把捂住了言天椒的嘴巴:“给我轻声说话!”
言天椒唔唔唔的挣扎着:“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放开我……”
言桉这才把孩子放开。
她气得头上冒着铜钱草叶片,睁大眼睛问:“言天椒,妈妈不是告诉你不能出结界吗?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言天椒看着面前的四人,抱着被子缩了缩:“可是晚上结界里好黑哦。”
“你又不怕黑。”言桉静静地揭穿他。
言天椒将被子一角塞进嘴里,咬着,模糊道:“可是除了黑,结界里还很无聊啊,只有我一个人,你们都不在。”
言桉:“我不是说晚点我来陪你吗?”
言天椒很无辜:“但我等不及了,所以我就自己出来找你们玩了。”
言檬檬伸手,把弟弟嘴里咬的被子给扯了下来:“那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们,不是给你手机了吗?”
言酷酷撑着下巴,忧愁的看了眼弟弟:“就是,而且你无聊,为什么还把花瓶砸碎了呢?”
他还挺喜欢那个花瓶的。不过花瓶,就是会碎的,唉。
被子被扯走,言天椒只能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闻言看了眼二哥:“那花瓶我就摸了一下,它自己就倒了。”
言桉捏着拳头,忍无可忍,抓住言天椒的两只小手臂,晃着他:“椒椒啊,妈妈拜托你了,你听话一些,别给妈妈惹事,好不好?”
言天椒被晃的啊啊啊叫了几声,然后就哈哈哈笑了,以为言桉在和他玩。
言桉默默松开孩子的双手,然后推了一把,把孩子推到床上。
她看着倒在床上还在笑的人,觉得这孩子大概没救了。
一楼客厅,祁延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把一切细枝末节照亮,摆到了他眼前。
后院门开着,风从外吹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
电视剧前那个一人高的青瓷花瓶碎了一地。
这不是真品,真品在博物馆里放着,有钱也买不到。但这到底也是大师出品,价值不菲的高价仿品。
不过这些都是祁延让人一手操办的,他只负责付钱。这东西有多贵,他不是特别在意。
他大概看了一圈,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沙发上。
沙发乱糟糟的,上楼前被言檬檬摆放整齐的靠枕掉的满地都是。
其中一处沙发上,此时正站着一只毛色发亮的大公鸡,用尖嘴啄着薯片,把薯片屑弄得沙发上都是。
大公鸡见到祁延,动作顿了一顿,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他,见他没什么动静,又低头开始啄薯片了。
祁延摇了摇头。
看来还真是公鸡。
他看了看一地狼藉,也没怎么管,转身到了一旁取了医药箱。
拿了没多久,之前在书房让杨绅叫的别墅区保安到了。
祁延开门说了几句,让人回去了。
然后他拿着医药箱上楼,大公鸡依旧欢快的啄着那包薯片。
笃笃笃,笃笃笃。
祁延先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言檬檬早就想好了台词,泪眼汪汪的缩在被子里:“爸爸,你在楼下看到什么了吗?”
言酷酷愁眉苦脸的也缩在被子里,有些害怕的问:“爸爸,楼下有妖怪吗?”
祁延想起之前埋在言桉怀里,听见孩子们叫着妖怪跑回房间的事情,有些好笑:“楼下只有吃薯片的大公鸡。”
被子里,被两个哥哥用脚死死压着的言天椒眨了眨眼睛,心想那只大公鸡居然吃他吃过的薯片!算了,薯片也不好吃,就送给他旗下第一大坐骑了!
言檬檬又道:“我们刚刚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黑黑的亮亮的,我们就吓回来了,好可怕啊,爸爸。”
可能是各种光线造成的幻觉,特别是孩子们,向来想象力丰富。
他走过去,想近距离接触一下孩子们,但言桉和言竹竹两人坐在床沿,基本上他是进不去了。
祁延随手将医药箱放在一旁,道:“用不着害怕,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妖怪的,别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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