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你越来越让我厌烦了。”孟湘毫不客气。
南金棠捧着脸,转过头来,他难耐地舔了舔唇,“你可真残忍……我可是帮了你的侄子啊。”
孟湘蹙眉,“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以后你可以放心了,你的侄子们不会再被白所安他们针对了。”
孟湘抽了一下嘴角,“说的就好像你不是白党的人似的。”
“哎?”南金棠的头一下子从书架那头伸了过来,孟湘往后仰了仰,鄙视地瞪着他,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眼神是给自己的,仍旧带着一脸甜腻腻的笑,“我可真不是哟。”
孟湘目露怀疑,却莞尔一笑,“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南金棠立刻打蛇随棒上,腆着脸道:“那你不好好感谢感谢我?我要的不多,你只需老老实实告诉我一个答案就成。”
“这样啊。”孟湘嘴角上翘,奉上一个温柔的笑容,而后按着他的脑门,将他狠狠地从书架中按了回去。
“啊,嗯……轻……轻点儿,嘶——”
他却叫得淫~荡无比,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喂!”孟湘捏着拳头朝他示意。
南金棠倚着背后的书架,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地递给了她一个风骚的媚眼,孟湘立刻捂着嘴作呕状。
“你这是犯了什么毛病?”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孟湘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顿时瞪大,双手捂着嘴就蹲了下去。来的人居然是她曾经见过的人,正是那位追求王云梦而不得的范栋,
孟湘躲在书架后,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恨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要是一不小心被他认了出来,她自己倒是无所谓,若是连累到孟扶苏和孟子期没有办法在这间书院再待下去可怎么办?
“哦,原来是你啊,听说你痴情的女人不理会你,所以你就一直偷偷趴在被子里哭,是不是真的啊,居然能一连哭这么多天?”南金棠言语如刀,狠狠地捅进了范栋的心里。
范栋眼角发红,恶狠狠地瞪着他,活像要把他剥了皮吃掉一样。
南金棠咂了咂嘴,走向了孟湘正躲着的那个书架,还使劲儿用手拍了拍。
“管我的事情之前,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
“我会有什么事情?”南金棠反身靠在了书架上,伸手撩了撩头发,一脸的不正经。
范栋阴沉着脸,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道:“你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我可是看到了,在猗兰村你和一位小娘子……”
南金棠满脸的不在乎,“这不是很正常嘛。”
“正不正常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娘子我也看见她和你们的王在一起。”范栋斜着眼睨他,语调微嘲,他所说的王并不是指有封号的景清华,而是指白党的领袖白所安。
南金棠却撇了撇嘴,不在意地挥着手,“你去告诉他吧,还真就以为眼见即是真了吗?呵呵……”
然而,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死死地捏住了书架。
两人互相嘲讽了几句,又放了些狠话,范栋到底比他脸皮薄,直接甩袖离开了。
南金棠喘了口粗气,双臂搭在书架上,仰着头瞪着高高的房梁,突然道:“如果我把秘密告诉你的话,你也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好不好?”
说完之后久久不见孟湘回应,南金棠揉了揉几乎笑僵的脸颊,声音无力——
“你居然对秘密不感兴趣,难道只有我好奇吗?你就告诉我呗……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嘿嘿……”南金棠捂着脸笑着回头,然而,身后没有一个人影。
“咦?哥哥?孟兄?”南金棠绕着书架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孟湘。
“我跟你说,以后遇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要赶快跑。”孟子期拉着孟湘左拐右拐,嘴里还不停叨叨。
孟湘用手指对着他的后脑勺戳戳戳,孟子期回过头,一脸无奈。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这种性子可是会吃亏的,好在有我在!”孟子期挺了挺胸膛,“我看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好了,我罩着你。”
“来了才不过几日,你倒是很快就混熟了嘛。”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哼。”
瞧着孟湘那副小骄傲的模样,孟湘笑着划了划他的鼻子,故意拆他的台,“可我怎么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被人欺负,还偷偷哭呢!”
“胡说!”他脖子一梗,生机勃勃地瞪大了眼睛,“一定是那个男人故意诬陷我,我就说……”
“不是他哟。”
“那就是孟扶苏了?我就说他最近怎么就不来欺负我了,呵呵,娘,我跟你说啊……”他拉了拉孟湘的袖子,手掌挡在嘴前,用告状专用姿势道:“孟扶苏最近可学坏了。”
孟湘惊讶的一仰头,差点忍不住笑,便强忍着点了点头,“嗯嗯,咳,你继续说。”
“他现在简直就跟故意给我们使坏的那些什么白的人一样,假惺惺,满嘴听不到一句真话,竟偷偷跟他们躲在一边说话,不知道在策划什么。”
孟子期整张脸皱成了一颗酸梅,低着头自顾自地絮叨着,恨不得他娘气恼了他哥,只将注意力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哦——这样啊,那扶苏也太过分了。”孟湘一边响应着他,一边看向他身后的孟扶苏,偷偷眨了眨眼睛。
听到孟湘信了他的话,孟子期就越发高兴了,嘚啵嘚地什么都往外秃噜——
“……他们还说等猗兰书院这个月允许下山的时候,就带我们去挂红灯笼的寮子里见识见识,我说……”
孟子期再一抬头,就见孟湘抱着胸,笑着看向他,可这明明温柔的笑却莫名让他哆嗦了一下。
这一个激灵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不是啊!娘,你听我解释!”孟子期慌里慌张地摆着手。
“解释什么?难道你说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