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后面的推论不用说了。
朕握着郡主的手把她扶起来。
郡主的手和她的人一样朝气蓬勃、火力十足,非常暖和。
比朕的暖手炉还舒服。
朕握着有点舍不得放开。
朕握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
怎么还有点毛茸茸的扎手。
朕在依稀的晨光里低头一看。
郡主手背和指节上的汗毛也和她的人一样朝气蓬勃。
朕的手和郡主的手交握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一男一女在握手。
虽然我们确实是一男一女在握手。
只不过男手是郡主的。
女手是朕的。
郡主一定是常年在军中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荷尔蒙受到了影响。
就像朕常年在宫中和妃子、太监、宫女们混在一起,荷尔蒙也受到了影响一样。
郡主为国为民牺牲实在太大了。
☆、第六章
这时旁边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插|进来问:“陛下亲出城门相迎,却只见郡主而不见陇西王,莫非陇西王尊驾比陛下还要矜贵?”
是宰相。
哦差点忘了朕和宰相才是一拨的。
郡主当然是和她叔叔一拨。
朕不该这么依依不舍地和郡主握了这么久的手。
宰相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醋意了。
朕感觉后背好凉。
郡主不卑不亢地说:“不是宰相昨夜忽然传讯说叔父带两千骑兵入城有率兵袭京之嫌吗?所以叔父连夜率众将士后撤七十里至新安驻扎,怕陛下空等,才命我先行觐见。”
宰相说:“陇西军骁勇善战,陇西王麾下近卫想必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两千步骑,没有个一万禁军臣都没信心能挡住,臣担心得不对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朕上去和稀泥:“好了好了,朕知道诸位爱卿都是爱护朕,不必为这些小节伤了和气。啊对了,一来一回又要多走一百余里,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皇叔呢?”
郡主说:“叔父丑时便已出发,急行一个时辰可达新安,想必已经在回程中不远了。”
原来陇西王起得比朕还早。
朕心理平衡了。
朕瞧见宰相皱起了眉头。
朕猜他又开始就郡主说的这几句话盘算琢磨了起来。
有人帮朕操心的感觉真好。
朕觉得甚是放心。
毕竟宰相比朕靠谱多了。
于是朕执起郡主的手:“来来来,别在这儿干站着吹风,多冷啊。到朕的车辇上去,车上有暖炉,来跟朕好好说说这些年你在西北的事儿。”
郡主居高临下瞥了朕一眼:“陛下冷吗?洛阳比西北暖和多了。”
郡主的盔甲下只穿了一件单衣。
朕觉着朕又被鄙视了。
为了证明朕的男子气概,朕豁出去了。
朕陪着郡主站在地下吹着冷风拉着家常。
大冬天的早上五六点钟天刚蒙蒙亮。
这年头还没有温室效应全球气温还没有上升,冷得非常纯天然。
朕觉得朕快要被冻死了。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陇西王回来了。
陇西王比郡主还要任性,随行一共只有四个人。
朕往那远处飞驰而来的四人四马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