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芊压根没想到她隐藏得这么深,毕竟从外貌上看她年纪五六十岁了,最多就是别有居心想打两个孩子的主意。眼看着她对自己扑来,她是真的没一点防备。而且她快五个月的身孕了,肯定没以前敏捷。
“啊——”眼看着对方扑来,千钧一发之时她是真吓惨了,可她还没叫出声,那老妇人已经先惨叫一声,而且人像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南召,拿下!”
她被卷进熟悉的怀抱中,只听自家男人冷冷喝道。
“是!”自家爹都动手了,司空南召当然不会只看热闹了。那老妇人刚落地,他上前就是几脚狠踢,戾气十足的骂道,“还敢伤我娘,看我不打死你!”
如果说他某些天赋是出于自家爹的遗传,那他时不时暴戾的倾向绝对是遗传了自家娘……
而不止他,就连布布就屁颠屁颠的上前,手里两支舍不得扔的糖葫芦竹签突然变成了她的武器,左一下右一下的抽打着受伤的老妇人。别看她人小,可打人的劲儿一点都不小。
瞧着两个孩子默契十足的样子,这头夫妻俩都忍不住掉黑线。这算不算夫唱妇随?
就连司空澜都看傻了眼。
对自家‘小媳妇’的举动,司空南召可是满意得很。在老妇人缓过劲儿前,他突然收了脚,袖口一抖,散发着白光的银针出现在他指尖时,他毫不留情的扎向了老妇人的锁骨处。
“啊——”老妇人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
“说!谁指使你来的?”他眼里只有狠色,并未半分同情。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简单,因为人多,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屑去跟旁人解释其中缘由。
“没……没人……”老妇人嘴角溢着血,神色扭曲,蜷缩的身子不停的抖着。
“不说是吗?那好,休怪我杀了你!”司空南召磨着牙,捏着银针的手指突然用力,只见细长的银针有有一半瞬间刺入了她皮肉中。
“唔……”老妇人连举手之力都没有了,嘴角的血溢出更多,连眸孔都开始放大,“我……我说……”
“是谁派你来的?”司空南召怒问。
“是……是瑞庆王妃……”
正在此时,几名黑衣人在他们身后出现,手中拧着好几名被打晕的人。
“启禀王爷,这几人一直在附近偷望。”
夫妻俩同司空澜同时回头一看,神色更冷。
裴芊芊狠狠的咬着牙,“裴倩云,这可是你自己来找死的!”
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们的底线,当真以为他们太好欺负了!
“南召,你过来。”她转身对儿子招了招手。
“娘?”司空南召将半死不活的老妇人推开,还不忘把正打人的‘小媳妇’一起拉走。
“去,你带着布布上瑞庆王府玩一趟,我跟你爹随后就到。”裴芊芊冷着脸抬了抬下巴。
……
今日裴文安被革职,司空黎皓从宫里出来就一直在府中与人议事。听闻管家来报,不仅他,就连在他书房议事的其他大臣都颇感意外。
“王爷,南赢王这是何意?难道是因为裴相被革职,他故意来炫耀得意的?”有大臣忍不住猜测。
“他没那个胆!”司空黎皓沉着脸道。
“王爷,如今皇上对南赢王逐日器重,今日裴相又被革职,南赢王一定心生得意,难免他会向您炫耀、示威,您还是多提防着他为好。”大臣替他分析道。
“本王知道。”司空黎皓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扫了一眼在座的人,“你们稍坐片刻,本王去去就来。”
语毕,他沉着脸出了书房。
……
厅堂里,夫妻俩也没落座,安静的等着,一直到司空黎皓带着手下出现。
“今日刮的什么风,竟把王弟刮到了本王府上。”司空黎皓径直走向主位坐下,不难听出他言语中的轻蔑。
“王兄,臣弟今日是来讨人。”司空冥夜面无表情的开口。
“讨人?讨何人?”司空黎皓挑了挑眉梢。
“小儿南召。”
“呵!”司空黎皓扬唇,不过凌厉的眼眸中并无一丝笑意,“南召何时到本王府中了?”
司空冥夜也没同他多话,冷声朝门外的侍卫道,“去大门口把人都带进来!”
司空黎皓眯了眯眼,一时间看不穿他到底要做何,可这是他的府邸,他也相信眼前这对夫妻没那个胆子来惹事。
很快,几名侍卫将那受伤的老妇人同几名被打晕的人带到了厅中。
不等司空黎皓开口,司空冥夜一脚先踩上了那老妇人的脖子,“告诉瑞庆王,是谁要杀小世子的?”
那老妇人就剩下几口气了,浑浊的眸光扫了一眼四周,气若游丝的开口,“是……是瑞庆王妃……”
司空黎皓猛然睁大双眼,但很快,他沉声斥道,“胡言乱语!王妃一直在府中静心养胎,如何有机会见你等人?”
一直没说话的裴芊芊面带冷笑的看着他,“瑞庆王用不着如此惊怪,这些都是人证,我们可不敢在你面前作假。至于你的王妃有没有抓我们南召,何不叫她出来当面问问?”
司空黎皓一记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裴芊芊也不躲,“如果瑞庆王觉得我们是故意搬弄是非,大可以不予理睬。稍后我们就进宫禀明父皇,或许让他来主持公道再合适不过了。”
司空黎皓刚毅的俊脸上多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