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点点头,“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傅清凝靠近了些,“就是前些日子被人抬到唐家院子门口的那位。就那容貌,你相信只是单纯绣娘吗?”
在傅清凝看来,和那种专门伺候人的会琴棋书画的美貌女子差不多,只是才艺不同而已。
周夫人恍然。回身看了看方才唐夫人跑出来的屋子,这里离那边已经有点远了,只看得到屋檐的一角。
“既然没事儿,我们回吧。”周夫人提议,压低声音,“人家夫妻俩,我们也不好掺和。”
傅清凝当然没异议,尤其是唐夫人将这些事情算在她头上后,她傻了才会继续留下来和她讲道理。
主要是看她这副癫狂的模样,根本讲不清。
两人转身就往外走,底下伺候的人乱成一团,看到两人出门,只在两人路过时福了福身。
将将看到门口时,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两位夫人等等,我有些话想说。”
是唐大人。
傅清凝和周夫人站定回身,看着一身官袍,已经准备去翰林院的唐大人。
唐大人站在两人三步远处,微微颔首,“是这样,我夫人性子比较急,也容易迁怒,方才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周夫人微笑,“唐大人过虑,唐夫人今日大受打击,言语过些我能理解。”
傅清凝没答话。
唐大人没接这话,看了看空荡荡的大门处和周围伺候的人,压低了些声音,“昨夜我喝多了些,做了些不好的事,惹怒了她。今日发生的事,还请两位帮忙保密。”
周夫人扫他一眼,“唐大人安心就是,我们都不是多话的人。”
说完,再不停留,拉着傅清凝就走。
出了门,周夫人拉着傅清凝一直进了周家的院子,在园子里的亭子里坐下后,摇头道,“这事情闹得,你也真是冤枉。”
傅清凝撑着下巴,“绣娘是从我家带过去的,昨日也是因为我家有喜唐大人才会喝多了,这么算算,她会迁怒我,似乎也正常。”
“屁!”周夫人忍不住爆了粗口,“那绣娘是她自己愿意买的。且唐大人既然会酒后乱性,就算你家没喜事,别人家也有喜事,这也能赖到你头上?”
但谁让事情这么寸,都让自己赶上了呢?
这会儿时辰还早,傅清凝心情虽然受了些影响,但原定的行程并不想变,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去铺子里了。还有何氏那边的铺子,每个月盈利不错,得空的话她也想去看看。
这么一想,又觉得今日行程有些急,站起身,“我走了,好久没去街上逛逛,忍不住了。”
周夫人失笑,拉了她的袖子,“最近有没有觉得你婆婆对你的态度更好?”
傅清凝茫然,“和以前一样啊。”
周夫人恨铁不成钢,“你生的可是赵家的长孙,她不应该表示表示么?”
再是赵家长孙,那也是她自己孩子。再说了,这些日子于氏忙里忙外,傅清凝已经很感激了。
出了周家,傅清凝爬上马车闭上眼睛。兴许,跟她两辈子周围的环境有关,就没有那种想要争家产争宠爱的想法。
再有就是,如今她手底下京城的三个铺子,已经足够他们一家人花销,更别提还有她的压箱底银子和梁洲那边的嫁妆铺子,就他们仨,足够花用了。
官署这边的胭脂铺子自开张起就生意极好,尤其是几款款价格稍贵些的脂粉和香粉卖得最好。傅清凝在后面的屋中翻了一会儿账本,看到近几个月的盈利都不错,颇为满意。
她面前站了当初贡雨街那边的掌柜,躬着身子,见她看完了,谄笑着问道,“东家,这账本可有不对?”
傅清凝将账本放下,道,“很好。”
看了半日有些饿,她站起身想要去寻个酒楼填饱肚子。
掌柜见她要走,忙道,“东家,有个事情,小人不知该如何做?”
傅清凝回身,“说。”
这掌柜稳重,账本也做得清晰。当然了,傅清凝开的工钱也大方,他要想继续长长久久地做下去,就不会出幺蛾子。
掌柜身子弯着,禀告道,“本来我想着近几日求见东家一面,刚好今日您就来了。贡雨街那边最近新开了几家胭脂铺,就连我们对面的那家茶楼,上个月都被人买下来了,近两日改成了胭脂铺。铺子大,里面各种家具都是新的,还免费试用。”
傅清凝扬眉,“我们家受了影响?”
掌柜苦笑,“可不就是,对面那家新开张,同样价位的香粉,他们半价就卖了。这几日铺子中除了老客就没几个人,甚至是老客都被吸引了过去。香粉这东西又是一盒要用许久的。他们价格太低,小人不敢和他们一样降价,所以,这个月的账本……可能不好看了。”
傅清凝点点头,“没事,只要不是我们自身的问题,我不会怪你的。”
掌柜却并没有放松,“还有,我们对面也……”
傅清凝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对面那家胭脂铺子也是新开张,还有伙计在门口招揽客人,里面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掌柜的腰弯得更深,“东家,小人是实在没办法了。要不然也不会想着去打搅您。”
这确实算是件大事,不过现在还是填饱肚子要紧。傅清凝起身出门,道,“我知道了。”
走出铺子时,看到对面铺子中人满为患,热闹得很,沐雪看看对面,又看看自家铺子里零星的几位夫人,有些担忧,“夫人,照这么下去,会不会生意都被他们做了?”
傅清凝点点她的鼻子,笑着道,“想太多。”
她也没走远,就去的隔壁的酒楼,他们家的二楼,还涵盖了傅清凝的铺子,二楼以上都是酒楼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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