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还琢磨着下次单独用观音水来做一些菊花纯露和菊花精油,看看究竟效果如何。
“小姨,你和月兰洗澡前同我说一声,到时候澡盆中放一些从菊花中提取出来的精油,对皮肤的好处可大哩。”
沐初晴对菊花精油十分有信心。
灶房中的三个人正在谈笑,莫程和沐哲却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姐,你看看这些木头行不行?”沐哲冲着西屋喊道,他还以为沐初晴还在西屋中呢。
沐初晴从灶房中走了出来,在空空荡荡的院子中扫了两眼,连个木头沫子都没有看到,除了沐哲头发上沾着的一个木头屑。
“哲子,这就是你说的木头?”
沐初晴伸手将木头屑从沐哲的头发丝上拿了下来,一脸嫌弃地看着沐哲,“怎么,没收到木头?没收到就没收到,你看看你和老五,一个垂头丧脑的,一个都说胡话了。”
垂头丧脑的是莫程,满口胡话的是沐哲。
沐哲急了,“哎呀,收来那么多木头,放到你院子里多难受,我们都在你后院旁侧开的那小门前放着呢,那里离烧炭坊近,到时候挪的时候省的费力。”
沐初晴了然,挑了挑眉,“还真让你们收到了。那老五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沐哲朝沐初晴皱眉,眼神悄悄地瞄了莫程一眼,解释道:“老五今天收木头时出的力多,他肯定是累了,我和你去看木头吧,让老五休息一会儿吧。”
沐初晴点头,拍拍莫程的肩膀,“老五,那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若是哪儿不舒服就跟三嫂说,别憋着。”
莫程点头,垂头丧脑地回西屋去了。
沐初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这个弟弟沐哲一直都喊莫程为大程子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喊了老五,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沐初晴返回中屋将钥匙拿了出来,将沐哲拖出了院子,“哲子,老五今天怎么样了?看起来无精打采,怏怏不乐的?你们今天收木头的时候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难道是村里有人说我和莫程?”
沐初晴地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
她是一个被老莫家赶出家门的弃妇,而莫程又是主动从老莫家宗籍中除名的莫家子孙,若是他们两人没有任何交集,那村中人可能还不会多想。
可是现在莫程都住进了沐初晴家里,还同沐哲一起收木头做起了生意,村里那些咸吃萝多淡操心,整日无所事事,只能靠着八卦度日的碎嘴婆娘不往歪处想都难。
沐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莫程已经进了西屋,这才同沐初晴小声道:“姐,今日我和大程子在村里收木头的时候,听说大程子他爹莫老爹瘫在炕上了,据说莫老爹连话都不能完整地说出来,而大程子他四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全家就靠莫老太一人硬撑着呢!
沐初晴愣了愣,“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明明那天晚上她去老莫家敢‘讨债鬼’的时候,莫老爹还好好地,怎么说瘫就瘫了,而且听沐哲这么说,似乎莫老爹身上的问题很严重,居然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难怪莫程情绪那么低沉。
以莫程的性子,既然能够在老莫家默默忍受了这么多年莫老太的偏心,想必若是当日但凡莫老太做的事情不是那么让人心寒,恐怕莫程也不会选择自请宗籍除名。
谁都以为捏惯了的软柿子最好捏,却不知道柿子捏的次数多了,终有可能被捏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