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教练这话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也是,去年冯朗从北京队进了国家集训队,可是宋教练执教体院两年多了,却还没有向国家队输送一个人才。
当然,这也是林燕的揣测,也许是韩教练这人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大脑呢?不无可能。
宋教练看了他一眼,“行,方勤,你安排一下首发。”宋教练轻描淡写了一句,不过青训队的可都是紧张了。
和八一队还有北京队的女排打比赛?天呢,这对她们而言实在是太意外了。
可是意外之余,所有人又都是在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方陪练会让谁上场?
这肯定是两场比赛,这样的话,她们青训队这么多号人呢,怎么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上场的。
“一场比赛三局,每局六个人,除了几个二传,你们自由组合一下,看怎么上场,我再行调整。”大家都是揣测之际,方勤忽然间宣布上场方案,便是林燕也愣了一下。
这是让大家都下场比赛的意思?
不过……林燕来青训队的时候是三十二个人,后来郑秀云离开了青训队,过年放寒假,队里的张爱梅不知道怎么的也是没有再回来,后来貌似来了通电话,说是不打排球了。
宋教练似乎也没说什么,不过林燕怀念当初张爱梅帮她拿信的日子,如今她和郭家寨那边没了来往,可是还会给林静和崔姐夫写信的,如今再没人会在走廊里吆喝一声,“林燕,你的信”了。
甩开自己复杂的情绪,林燕和曾蕾一起,毕竟她们比较熟悉,配合起来也是默契。
即便是在国家队,队友之间也是长时间磨合形成默契,这样才能在大小比赛中占据优势,进而无往不利的。
很快就是组合成了五支队伍,方勤看了看,略微调整了一下。
“最后一局比赛,看情况定夺人选,能和八一队还有市队打比赛,拿出全力来。”方勤一脸严肃,林燕眨了眨眼睛,不要这样你应该给大家鼓劲儿才是,这样子很容易让大家紧张的。
再说了,现在的比赛都是五局三胜,要是万一她们拿下一局的话,那……
林燕刚想着,就是有人问了这个问题。
方勤看了眼曲苗苗,便是那边正在和宋教练叙旧的韩教练和曾教练也不由看了这边过来。
“老宋,看来你的队员还是挺有信心的嘛。”韩教练调侃了一句,宋教练冷哼了一声,“这叫敢于拼搏,难不成还不准我们赢一局?”
“行行行,要是我们头两局赢了,第三局让你们赢,行了吧?”用现代的话来形容,韩教练就是属于嘴贱的类型的。
倒是曾教练脾气温和,“你们都少说一句,比赛的时候充满变数,谁能说得准呢?这小姑娘好,有志气。”
那边曲苗苗也是听到了三个教练唇枪舌剑的,她可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志气,反倒是认为自己一定是傻缺了,刚才问的时候,就不知道小点声吗?
当然,青训队里不少人都是赞同曲苗苗这个自我评价的,她们这样压力山大呀,赢了知道的以为她们凭实力,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被人让了球呢。
可是,能赢吗?不少人心里都是敲起了边鼓,方勤看了大家一眼,“赢了的话,那赢了的那一支队伍就继续比赛,回去有奖励。”
“方陪练,奖励一个鸡腿?”林燕弱弱了一句,换来了方勤一个白眼。
她就是想要放松一下气氛嘛,看,这不大家都在鄙夷地看着她,气氛也都放松了下来吗?
☆、71.071 被人抢
赤焰军旧案正是关键之际,情形忽转直下,猎宫狩猎的帝王竟是被叛军包围,半个月前被帝王呵斥了的皇后竟是心怀怨恨背叛了帝王,连同养子誉王一同叛乱。
靖王匆匆赶往猎宫大殿,“刚刚得到京中急报,誉王意图谋逆。”
梁帝暴怒,“逆子,逆子!”案上玉如意碎了一地,天子之怒如今却不过是玉碎而已。
“父皇,为今之计还请父皇调兵遣将,平定誉王之乱。”靖王有意毛遂自荐,却不想八贤王踏风而来,“我军的兵力,主要集中在东北,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这场危机。”
他侃侃道来,帝王脸色微微缓和,数月之前的芥蒂被他抛之脑后,他抓住了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的手,“江山社稷,系于你一人之身。”
八贤王微微一笑,“臣,责无旁贷。”
她想要嘱咐一声小心,可是却哪有这个资格说?只能为他祈福,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你说,老八可是找到了救兵?”梁帝不安,问的人是素来游手好闲的纪王。
“这……”纪王懵了下,他和老八不同,十年前林氏灭门之时,他就在京中,只是却无力改变,从此只能风花雪月逍遥人间。久了,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天潢贵胄,本不该和那些歌舞坊的人混迹在一起。
可是老八不一样,他依旧是那样,朝堂之上敢怒斥先太子和誉王的,也只有他。不畏死生的人很多,可是不畏死生的王爷,并不多。
“皇兄稍安勿躁,八皇兄和景琰双管齐下,相信援兵很快就回到来的。”
纪王爷的话似乎落了空,援兵并未到来,是叛军攻进了猎宫。
昔年也是拥兵自重的帝王此时此刻拿着剑的手却是在颤抖,她第一次感觉到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也是一个迟暮之人,可是正是这迟暮之人,十年前,毁了太多人……
“禁军,正在血战,请陛下放心。”
梁帝闻言微微一怔,却是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呼啸声,“八贤王回来了,霓凰郡主来了。”
硬撑着一口气的帝王几乎瘫痪在地上,伸手想要就着静妃的手站稳,只是却见素来体贴的人却是脚步匆忙到了大殿门前,似乎忘了他一般。
誉王叛乱平定,帝王起驾回宫,京中还有一人等待处置。
昔日言家女,如今落魄人,皇后声嘶力竭,“若非是你一而再的宠信新人,我又怎会如此?”
“六宫之主,你就该有这个气度!朕便是宠爱她们几分,又何曾落了你的颜面?”
皇后仓惶而笑,“臣妾的颜面,我哪里还有颜面?”昔年宠冠六宫的越贵妃几乎踩到了她的头上,她何时有过颜面?
“不过皇上,你大概不知道吧?”皇后神色一转,脸上带着狰狞,“你宠爱的静妃,那个温良恭俭的静妃她可是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