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当初她有个同事就是做手工香皂的,当初同事想要拉自己入股,特意跟她讲解了怎么做手工肥皂什么的。

顾薇也试了几次,不过做出来的有点不太走心。

可是脂粉就不同了。

红楼梦中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挑选红色的花瓣用药臼碾碎了去,然后用细网将这花汁过滤。

再然后把丝绵或是棉花浸泡在这花汁之中,晒干了去。

这就是上好的脂粉呀。

顾薇很是有干劲,如今这天气能采摘的花也是不少,她拉拢了一批街上的流浪儿给她去采摘鲜花,每日里这铺子里都是鲜花盈门,惹得不少人来打听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顾薇却只是笑笑不回答,反倒是惹得更多的人来打探。

顾薇上午收花瓣,下午就在郑宅里面当苦力,这事还不能让别人插手,毕竟是自己的“秘方”,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一忙活,顾薇就是用了小半个月,也亏得这几日日头好,她第一批胭脂便是做成了,试了试效果之后,顾薇觉得还不错。

好在现在的长安还没有被沙尘暴袭击,她这接着忙活了四五天,第一批成品都摆在了货架上。

再度来店铺里打听的客人这次没看到鲜花满堂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只是待看到里面格局焕然一新,都不由好奇。

大唐的女人装束很是奇怪,越是贵族夫人妆容就越是奇怪。

眉毛,面脂还有口脂,简直是看着觉得丧心病狂。

只是将来都是养活自己的人,顾薇很是热情的招揽。

一天下来腰酸背疼,只觉得这群妇人们一点不好伺候。

不过看着自己手头上的银子,顾薇还是觉得辛苦点还是值得的。

第一天开张后,她就是关门。

“找个穷人家的孩子给你帮忙。”

系统忍不住劝顾薇,“别那么财迷心窍的,不行的话,我养你。”

“你?”顾薇乐了,“我都不知道你长得是个什么熊玩意,你养我什么呀。”

当初郑恒把自己那点不多的家私给她她都没要,又怎么会要系统的银子?

自己又不是美没腿没手的,能养活的了自己。

系统默默无语,“你想郑恒了?”

顾薇冷笑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他了?笑话,我想他干什么呀。”虽然自己刚才的确是脑中闪过了郑恒那个呆瓜的模样,不过顾薇觉得,那也是因为自己累了的缘故。

“穷人家的孩子倒是能吃亏耐劳,只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我还是自己辛苦点吧。”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活对她也不错,自己也就是趁着这阵子长安城各色花卉盛开这才打算做这胭脂生意的,过段时间百花凋零,做个毛呀,自己还是要另想出路的。

系统闻言默然,半晌才说了句,“你活着真累。”

顾薇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药杵,“是呀,给自己自找麻烦。”她这两天忙着弄花汁,忙着晒丝绵,浑身都疼,干脆就躺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傻的,为了个男人就这样,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吧?”

顾薇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我小时候见惯了我爸妈之间的打打骂骂,从来没想过结婚,大学的时候我一次恋爱都没谈,初恋都没有个就忽然间毕业了,后来我爸妈他们终于闹得不可收拾,离婚了,各过各的没人管我,我想这也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没管过我,我怕什么呀?可是那次我加班到凌晨,忽然间肚子疼,走一步都浑身打颤,要不是因为隔壁的同事还有个加班的,听到我那边不对劲过去看了一眼,我觉得我现在都没这条命了。”

顾薇歪着头,她不知道系统能不能看到自己,但是她不想要让系统知道自己哭了。

“阑尾炎,没多大事,可是躺在医院就我自己,我爸妈都没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个女人,希望软弱的时候能有个人借给自己个肩膀。出了院,开始相亲,有了几个男朋友,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他们,后来遇到杨泽,我觉得我真的喜欢他,想要嫁给他,虽然他好像不怎么待见我。”

“我知道自己这样挺不好的,强扭的瓜不甜,可是要是不去扭的话,我怎么能让自己死心呢?好歹让我尝试一把,等我知道了,说不定我也就死心了,你说是不是?”

“你喜欢杨泽什么?”虽然那男人的确是挺帅的,可是顾薇的几个前男友也不是丑的人神共愤呀。

“不知道,就是觉得喜欢呀,所以我才这么不要脸的。”

系统无语,“你神经病呀。”

顾薇笑了起来,“可不是神经病吗,不然怎么答应你这奇葩的任务。”

她忽然间坐起身来,“好啦,讲故事时间结束,开始干活。”

系统一愣,“你刚才说是故事?”

顾薇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系统看不看得见,“你以为我是雾都孤儿呀,这么惨。”系统无语,顾薇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原来连我说的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还真是有意思。”

系统继续无语,自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怎么能随意深扒饲主的秘密,那样会被惩罚的。

不过它有必要对这个女人表露一下,它总觉得这女人还算是挺惨的,“那个,这次的任务……”

☆、126.126 第二局

黑暗中,安若颜死死地闭紧双眼,失去视觉听觉的她,全身触觉变得极为敏感,那种刺入骨髓的疼痛如同被放大了数十倍一般,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让她的精神也随着疼痛而一点点地崩溃。

所以,死亡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以及堕落至无时无刻不在求死的念头。

安若颜的意志越来越薄弱,理智在一点点地消失,直到她感觉不到了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时,她仅存最后的想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