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多情应笑我 酒小七 2161 字 6天前

林芳洲心中一暖,拍了拍小元宝的肩膀,“行,没白疼你!”接着又道,“哥哥我就等你金榜题名做大官了!到时候杨老虎看到你都要下跪迎接,哈哈哈哈!”

“我不想做官。”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考试,更不想做官。”

“为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懂不懂?”

“朝堂上有认识我的人,倘若我去应试,身份败露,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他说着,缓缓垂下眼眸。

林芳洲看着他低垂的眼角,竟有些心疼。她扼腕叹息了一下,最后想道,不管怎样还是性命重要。于是她点点头,“不考就不考吧……不对,你前些天不才说要考状元吗?”

他扭开脸,“是你先逼我成亲的。”

“好了好了,”林芳洲顿觉这一团乱麻扯不清楚。她摆手道,“你现在年纪还小,等大一些再议亲也可以。”

小元宝悄悄松了口气,“如此,不如我们去经商?”

林芳洲摸着下巴答道,“倒也可以,我这么聪明,你这么奸诈,倘若我们联手经商,肯定能富甲一方。”

小元宝莞尔道,“正是。”也不介意被他说奸诈。

正所谓“谋定而后动”,既打算经商,总要先好好筹划一番,且不提。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春露儿,并非表面上那样的一本正经。她自那日见了林芳洲一面,又听了些许关于他的传言,心里头便“吹皱了一池春水”。

春露儿是风月场上老手,阅人无数,纵情声色,以前的日子也有快活也有不如意。自从跟了杨仲德,她便收起心思打算做个良家妇女。

可是杨仲德年纪大了,又丑又老,还不解风情。他家中妻妾成群,年轻时太不知节制,上点年纪就不中用了,床笫之间总是草草了事,春露儿与他过日子,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很没滋味。

正所谓“自古嫦娥爱少年”。林芳洲长得那样俊俏风流,又有好本钱(一夜七御呢),倘若能与这样的人物共度良宵,岂不美哉?

春露儿又想挑逗他,又不敢挑逗他,一颗心蠢蠢欲动,到后来也只敢借着他认错的机会,送一盒子面桃试探。

林芳洲没那个胆子,过后不久就把差事都辞了。

春露儿心知其意,也就掐了那红杏出墙的心思。

虽然决心做个良家妇女,可她还是会想啊。绿树掩映中那一张玉似的面庞,笑起来眉眼精致又风流……越想越爱,总是忘不掉。

算了,反正想想又没有罪过,她就想吧,在自己脑子里意淫,又不犯法。

夜里躺在床上时,她也会想林芳洲。

杨仲德把她搂在怀里,拼了老命的埋头苦干,他那条命还真是老命,拼也拼不出什么了。春露儿紧闭双眼,想象着身后的人是林芳洲,渐渐地有了些感觉,娇啼阵阵,形容放浪。杨仲德一激动,就……

嗯,偃旗息鼓。

杨仲德有些不好意思,面皮发红,喘着粗气,颤巍巍仿佛行将就木一般,“睡、睡吧。”

春露儿扭过脸去,也不理他,把被子一拉,自顾自睡觉。

杨仲德一直醒着,思虑着怎么才能多收些夏税和秋税——春天还没过完呢,他就开始想怎么盘剥农民了。

那杨仲德使尽办法来永州做县令,只因永州在潘人凤的治理下渐渐的物阜民丰,不止百姓生活富足,每年给朝廷纳的税还一分不少,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杨仲德看中了永州县的油水,使了许多银子,这才能如愿。

他花出去那么多钱,自然会想方设法在这三年里翻倍地捞回来。否则他图什么呢?

千里求官只为财!

杨仲德左思右想,直到后半夜还未睡去。

春露儿突然一翻身,把杨仲德抱住。

杨仲德只当她又来了兴致,心内叫苦不迭,道:“这么晚了,先睡觉吧。”

春露儿拱着他的身体,口内呓语:“芳洲……”声音十分娇媚缠绵。

杨仲德心里一沉,怒道:“芳洲是谁?!”

那春露儿睡梦中痴痴而笑,竟与他对话道:“你不知你自己是谁了?”她的声音又柔又媚,酥到骨子里,还不时地扭动身体,磨蹭他的身体,显见是在做春梦。

杨仲德压着怒意,道:“我见了你,早已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你倒说说,我姓什么?”

“冤家,你姓林啊……”

林芳洲!

这个名字,杨仲德是知道的。倘若春露儿在梦中念叨往常那些相好,杨仲德兴许还能忍受,可这林芳洲分明是他们到永州县才见的人物,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对狗男女搅到了一起!

杨仲德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起身一个耳光扇过去,破口骂道:“贱妇,淫性不改!”

接着怒气冲冲地翻身下床,仓啷啷——把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抽下来,冲向床前。

春露儿已被他一巴掌扇醒了,她也不知发生何事,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却见黑夜中一把雪白锃亮的宝剑递过来!把她吓得魂飞魄散,方才所梦之事,早已忘在九霄云外。

“官人你做什么?可是梦游了?不要吓唬我……啊!”

她倒在床上,他的剑尖指向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