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中年文士细细品了一番,抚掌笑道:“凤楼十二春寒浅,正是凤楼二字啊,妙哉。”

阿枣:“...”

薛见挑眉看她。

天街离皇宫不远,就在阿枣怀疑人生的时候,朝阳门打开,赴宴完毕的达官贵人出了宫门,天街上一时车水马龙,她探头看了几眼:“原来现在才是宴散的时候啊?您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薛见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我觉着无趣,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出来了。”

阿枣当长史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宫里的规矩,见已经有熟人出来了,忙拉着他躲到墙边一棵柏树下,两人隐藏在阴影里:“那可不敢让人瞧见了,不然皇上又得罚您。”

薛见心头一暖,忽转过身,撑臂将她困于墙边,贴着她耳尖暧昧道:“环住我。”

阿枣愕然看着他。

薛见面不改色:“两个人干躲在树下岂不是令人生疑,御卫若是过来了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才不惹人怀疑。”

这理由怎么这么牵强,但是一想两个大老爷们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环住薛见的腰,悄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边搂边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还挺细,宽肩窄腰长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见搂着她的肩,眼看着她伸手环住自己的腰,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愉悦和满足,禁不住把她搂的更紧,若是有人离近了细看,就能看到两人紧紧依偎,状极亲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实并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问题,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经和敌人联手算计过他,他对自己是何等多疑善变自然了解,而且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沈入扣这种...靠猥琐度日的,所以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欢沈入扣。

只是两人同取花灯的刹那,他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心里已经风云突变,再自欺欺人,也就没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只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这人锁拿起来,观在只有他能看见碰见的地方,他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眼睛只能看他,唇瓣只能亲吻他,双手只能碰触他。

薛见眼底掠过一丝光亮,陡然生出一种渴望来,忍了又忍,才强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

阿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囚禁y的悬崖边走了一圈,搂着他的胳膊不由得垂了下来,发现垂下来的地方有的不对。

不过薛见的心情显然不错,轻描淡写一挑眉:“别乱摸。”

阿枣:“...”

她从薛见怀里探出脑袋瞧了一眼,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殿下,可以了吧,人快走完了。”

薛见顿了下才松开手,阿枣从他怀里退出来,甩了甩膀子,暗叹自己真是的二十四孝的好下属,又打了个哈欠:“快子时了,卑职要回家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薛见握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阿枣已经困的丧失思考能力了,胡乱点了点头,上了他的马车靠在车围子上就睡过去了,薛见看着她凸起的唇珠,心念一动,又克制下来,捧起她的手把玩,一根根的揉.捏着她的纤长手指,时不时在掌心轻搔。

阿枣属于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只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哼哼,大腿突然一蹬,眼看着就要冲薛见小腹踹过来,他侧身避开,她一条大腿才消停了。

薛见静静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装睡之后,才收回了手,不过总算不再动手动脚了。

好容易熬到了阿枣家里,薛见晃了她好几下,她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了过来,跳下马车问道:“到了?”

马车停在巷口,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李氏面带愁容,身边还放着几个箱笼,天色昏暗她没看见薛见,见着阿枣忙迎上来:“你说这怎么闹的,又有人平白给你送东西来了,说是一个姓李的殿下,这东西咱们能不能收?”

薛见才从马车上下来,轻笑了声,声音里却没有笑意:“李兰籍李殿下?”

李氏这才看见薛见,虽然没认出此人是谁,也知道他身份不凡,慌忙弯腰行礼。

阿枣菊花一紧,瞌睡虫都被惊飞了。

为什么楚家人瑶洲还有李兰籍这些大小boss都这么喜欢给她送礼啊!给她送礼有奖券还是怎么的!

第38章

阿枣先转向李氏:“娘,您先回去。”李氏正欲开口,被阿枣递过来一个眼神,又怕自己留在这儿反而要坏事就,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

阿枣的求生欲越发强烈:“殿下,这事吧...”

薛见站在马车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怎么?”

阿枣讷讷道:“卑职不是在天宝画舫上逛了会儿吗,见到几个展示的东西觉着挺稀奇,然后就夸了几句,没想到居然是李殿下府上出的,李殿下一高兴,就说要把这些东西送给我,没想到他还真送了...“

她指天发誓:“我知道听起来很扯,但这真的是真的啊,您要信我啊殿下!”

薛见不置可否一笑:“我只是想不通他这般又送钱又送人的,究竟是为什么?“

阿枣怔忪道:“人?”她一个激灵想到了瑶洲,她记得她当时三言两语就打发过去了,听薛见这意思,他发现瑶洲是李兰籍派来的人了?

她只能开始表演,满面惊愕:“瑶洲是李殿下派来的?”

薛见闲闲地看着她表演,阿枣硬着头皮继续装:“在听您说之前卑职是真的不知道啊,李殿下为什么对我这般挂心,您应该去问李殿下啊,问我干什么?”

薛见定定看了她会儿,突然淡淡道:“这回就罢了。”

罢了是啥意思?他不追究了?还是留着秋后算账?阿枣一脸纠结,他突然伸手把他拉近,阿枣几乎靠在她胸前,他眼神淡漠:“你是我的人,以前的事已经算过去了,今后别生出向外之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而且她原来不是信誓旦旦的表过忠心了吗?

阿枣犹豫了下:“那是自然。”她反客为主:“殿下啊,卑职是您的臣下,不是您的奴才,您不能光要求我如何忠心吧?您对我呢?”

薛见舒眉一笑,眼底春意融融:“你不负我,我自然不负你。”

这话就更别扭了...阿枣干干一笑,他忽然问道;“我的小字你已经知道了,你可有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