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薛见把她打横抱回原处,仔细看她眉眼,又垂眸瞧了眼她搭在自己衣襟上的素手,蹙眉似有懊恼,用极轻的声音道:“不该把你单独留在屋里的。”

阿枣轻轻摆手,小声道:“今天还要多谢殿下了。”

薛见低头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不用谢我,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你表兄交代...”他唇角一勾:“是吧表姑娘?”

阿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咬着下唇下定了决心:“是我。”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沈长史。”

第62章

阿枣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坦白,说完了自己都被吓着了,但她今儿晚上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一时也做不出反应来,只知道木然看着薛见。

薛见也没想到她死活瞒着的事居然在这时候承认了,定定地瞧了她半晌,不知想到什么,手指微顿,面上却波澜不兴:“我以为你会瞒到天荒地老。”

他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强拉到怀里:“让我细数你骗了我多久吗?”

他这样说肯定是早就知道了,阿枣想着这些天在他面前的表演就一阵心虚,硬着头皮地轻声道:“殿下,我可以解释的...”

现在解释也不是时候,他虽然有许多话想问,想知道她今儿晚上经历了什么,想知道她怎么落到李兰籍手里的,但都得压后,他隔着面纱捏了捏她的脸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说完才瞧见阿枣身上穿的纱衫因为出汗已经贴在身上,里面的大红鸳鸯肚兜和前胸白馥甜香的两团若隐若现,他皱了皱眉,先伸手把她揽到怀里遮盖严实,又命人取了披风罩在她身上,确定没露出一寸肌肤这才满意。

他做完又忍不住思绪发散,她这样的身子,也不知道是缠了多少道才缠的那么平,这人对自己倒还真下得了狠手。他瞧惯了沈入扣的脸和身形,缓了一时才觉着好些

阿枣上辈子见过露肩膀露大腿的都有不少,因此不以为意。旁人只道他是怕伎人冻着,不过他这么怜香惜玉倒是稀奇,齐国公笑道:“难得见殿下你这般疼人,看来你和这女子是有些缘法的,不若买回去收为妾室?”

阿枣脸色尴尬,薛见淡然道:“劳国公操心了。”齐国公讨了个没趣,讪讪地不说话了。

薛见不愿意跟旁人议论她,但自己调笑几句总难免,在她耳垂上轻咬了口:“听见了没有?今晚上好生伺候,伺候的好了就带你回去做皇子妃。”

阿枣没把皇子妃这三个字听进去,双手不觉攥紧了,瞪了他一眼:“殿下想要怎么伺候?”

薛见眯眼瞧了瞧她,又淡然道:“身为伎人不会喂酒吗?秀林是怎么调.教的人?”

他说这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遭人都探头瞧过来。阿枣没想到他打击报复的那么快,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无奈之下斟酒一盏喂到嘴边,故意掐着嗓子娇声娇气地道:“殿下请用。”

没成想薛见反倒往后躲了躲,似笑非笑看向旁人:“你喂酒是这么喂的?”

阿枣愣了下,也跟着往旁边瞧了眼,见她们都先把酒喂到自己嘴里,双手揽着身边官人的脖子,亲亲热热地以口渡过去,旁边人对这等香艳的喂酒自然含笑收了。

阿枣一脸惊悚地看着薛见,薛见定定看着她,虽然一个字没说,却没给阿枣拒绝的余地,两人目光对峙良久,她先撑不住败下阵来,咬了咬牙将面纱掀起一角,含了一口酒在嘴里,把面纱一角重新掀开给他怼上他的嘴喂过去。

薛见毫不客气吸吮住她唇瓣,却不想她被人瞧见,假借捧住她后脑勺,以广袖遮住她的脸,将整个人遮的分毫不露。

她身子僵硬,薛见却放缓了攻势,勾着她的唇舌,品尝她口中醇厚的酒液,极尽缠绵的吸吮完酒液之后,又逗弄着她的舌尖。

阿枣张口欲咬,薛见及时撤了回来,待她放松警惕之后,他才又趁其不备推入进去,等到阿枣眼里彻底泛起薄怒才松开她,亲手帮她把面纱戴好。

幸好旁边人都忙着享乐,没有顾得上往这边瞧,不然这两人唇齿纠缠发出的‘泽泽’声就要惊煞许多人了。阿枣被亲到缺氧,直到他撤身才回过神来。

薛见一语双关地点评道:“味道不错,可惜不够纯熟。”

阿枣脸又红又黑,眼珠子往旁边一斜:“旁边这么多纯熟的,您拉来一个试试啊,保准您满意!”

薛见故作讶异:“我不过是品评酒,你恼什么?”

阿枣:“...”

宴会气氛越发热烈,有几个大胆的伎人已经把手伸到身边人衣裳里了,薛见又慢悠悠地瞧了眼阿枣,她靠了声,幸好他没再提出无理要求,阿枣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低头夹了口菜喂到他嘴里,薛见欣然吃了,趁她不注意把她打横抱起来,冲众人淡然颔首:“诸位自便。”

众人都以为他是忍不住,暧昧笑起来。阿枣还以为他要带自己下船,没想到薛见却带着她上了画舫二楼,一间招待贵宾的屋里,见她错愕,似笑非笑:“你把真正的伎人打昏了塞在床下,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阿枣心里憋着话想跟他说,听他这样讲,愣了下尴尬一笑,长腿一伸从他怀里跳出来:“还真忘了,不过她要是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被有心人一查可就麻烦了,殿下想怎么打发她?”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握住薛见手臂:“殿下不会是要杀了她吧?”

薛见本来是这个意思,见她这样才改了念头:“帮她赎身,送她远离京城。”

阿枣放心地点头答应了,她看着薛见,心里不知不觉松了下来,却又有些惶恐,此时满身的疲惫袭来,几乎要瘫软在地,不过还是强撑着跪下来向薛见陈情:“殿下,卑职...我当初女扮男装假代兄长做官,实在是迫不得已,当初二殿下有意收我为妾,族中旁人又百般欺凌,反正左右是个死,我无奈之下才选了这条路,殿下要怪就怪我,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母亲兄长。”

薛见本来怜惜她昔年吃了那么多苦,听她说到最后一句眼波微动,难怪阿枣一直不肯和他坦诚,原来竟觉着他会害她!

阿枣见他不说话,也不敢贸然抬头看他神色,硬着头皮道:“我兄长的病情逐渐痊愈,待他完全好了,我自让他尽心给殿下当差...”

薛见一把把她拉起来抵在床柱上:“你敢?”

阿枣:“...”

薛见面沉如水:“你敢走,我就日日让你兄长不得消停。”

阿枣苦着脸道:“殿下何必呢...”

薛见挑眉,在她耳朵上惩罚似的咬了口:“我这里还有个法子,你要这么怕我罚你,那就嫁给我,我对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百般疼爱的。”

阿枣捂住自己耳朵奋力躲开:“殿下这算是趁火打劫吧?”

“趁火打劫?”薛见见她躲开,眼底恼意微显,重重在她耳上一捏:“那你这些日子试探我,等到确定我全然知道之后才决定坦白,这又算什么呢?”因着这个,尽管阿枣坦白了他也没显得多高兴。

阿枣心思被他完全道出,尴尬到不知道脸往哪里搁,嗫嚅道:“我身兼三条人命,不得不谨慎些,不过殿下要为着这个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薛见见她一脸疲惫,也不想再逼她:“你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

阿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方才已是错了一回,薛见却不饶她,摩挲着她唇瓣:“你不亲我,我就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