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楚侧妃心里又酸又痛,身子微微颤抖,李兰籍一愣,用力把她翻过来,仔细打量一番,满面阴戾地道:“是你?”

楚侧妃慌忙跪下,颤声道:“殿,殿下,是她逼我的,跟我无关,您看我脸上的印子...”

李兰籍根本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的过失,推开她出了门,取了自己的爱马出门追人。

......

阿枣跑出去没多远就觉着身上不对了,小腹一阵灼热袭来,双腿虚软无力,差点跪在地上。她伸手掐了把后背上被马鞭抽出来的伤痕,用剧痛保持清醒,勉强辨认了方向。

她跑的地方根本没多远,老远就看见李兰籍策马飞驰而出,撞伤了一地百姓也没管,她慌忙往反方向狂奔。

她估摸着自己跑出去得有二里地,前面又是一行骑手策马过来,她现在见到马条件反射转身就要跑,为首的一匹枣红大马稳稳在她身侧停住,马上的人飞速翻身下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阿枣,是我。”

阿枣听见这声音,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手搂住他:“殿下...”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见见她面色苍白憔悴,唇色都淡了许多,心头闷痛,忍不住轻拍她的脊背:“我在,我在,别怕了,凡事都有我。”

阿枣却倒抽了口冷气,他立时反应过来:“你背上受伤了?”

阿枣点了点头,薛见把她打横抱起来,努力不碰着她后背:“先回去再说,阿枣,没事的。”

阿枣眼眶一热,两人分别不过十来天,她却觉着有几百年那么久。

薛见把她侧放在马上,又小心翼翼护在怀里,阿枣开始还能忍,一闻到他身上的淡香和男子气息就有些难受,面颊绯红眼波迷离,他低头帮她把鬓边的青丝拢好,又伸手探了探他她的脸颊,虽然滚烫但是并不像是发烧,那就是......

薛见恨不能把李兰籍挫骨扬灰,但知道阿枣这样不能耽搁,沉声吩咐道:“走。”

常宁点了点头,把两人护在中间,准备出平城,一行人走出没多久,李兰籍却带着人从斜刺里出来了,他目光阴柔地瞧了眼薛见怀里的阿枣:“薛殿下,来主家做客,却带走主家的东西,这样不大好吧。”

薛见听见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他形容成物件,面沉如水,嗤笑了声:“你是想动手?”

李兰籍道:“这是后周的地盘,可不是庄朝,我犯不着跟你动手,只要传令一声,你们就别想回去。”

薛见唇角一勾,眼底的讥诮更为明显:“传令一声?别忘了你算什么?你是后周的皇帝?”

阿枣的身子已经滚烫,他不能让她的媚态被别人瞧见,从马上拔出长剑:“要找死就赶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 输了。”

两人都是笑里藏刀的性子,就是心里再如何也不会直接撕逼,这般言辞犀利刀刀见血还真是头一遭,李兰籍目光一戾,正要动手,又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霍珏策马而出,用盘龙红缨枪架住李兰籍的短刀:“殿下,皇上叫微臣带您回去。”

李兰籍双目赤红看过去:“你到底是庄朝人还是后周人?”

这话可谓是诛心了,不过霍珏面上还是表情全无:“我只知效忠皇上。”他到底是手握兵权的人,说完也不再给李兰籍留脸,直接命人把他团团围住:“殿下莫要让我们为难。”

薛见见他当不了路,就不在搭理他,调转马头出了城门。

李兰籍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跟他渐行渐远了。

......

薛见顾不得旁的,带着阿枣出了城,又换了一辆较为舒适的马车,紧紧搂着阿枣往城外走。

常宁道:“殿下,咱们是打着使节的名号来的,这般走了会不会引人非议?”

薛见道:“我留了人跟后周皇帝说明,先找家舒适的客栈住下。”

常宁踌躇道:“咱们是冒险前来,还是先返回寻阳再修整吧?”

寻阳到这边最快也要近三天,薛见低头看了眼神情痛苦的阿枣,摇头。

常年灵光一闪:“咱们的楼船不是停泊在河边吗?殿下可以先带沈长史上船,我再请大夫来给沈长史瞧病。”

薛见这才点了点头。

楼船比客栈远不少,但却安全许多,薛见抱着阿枣,被众人簇拥着登了船,常宁随手带了大夫来,大夫还以为是遇到了水匪,生怕一家老小性命不保,发挥平生最高水平来给阿枣医治,皱眉捋须道:“这位小姐的身子原本是十分康健的,但是大概来癸水的时候吃了不当的食物,又吃了停经的药,再加上这几日心中焦虑烦闷,内火紊乱,阴阳失调啊,怪哉怪哉。”

薛见只听个大概就知道阿枣做了什么,忍不住把她搂得更紧:“怪在哪里?”

大夫瞧了眼帘子里的人,尴尬道:“倒也不是怪,只是十分矛盾,这位姑娘似乎被人下了淫.毒,但是她现在内腑紊乱,却不大好行房事,否则轻则体恤,重则影响子嗣,当然也有可能无事,但最好别冒这个险。”

他低头道:“我开几幅温养的药给你,你切记不要让她内服,而是煮好了水让她沐浴。”

李兰籍...薛见把这个名字反复在嘴里嚼烂了,才点了点头,大夫提笔开药方,薛见吩咐人抓药,自己小心看护着她。

阿枣一开始只是昏昏沉沉,后来就开始了哼哼唧唧,在自己大腿处乱摸。

薛见估摸着她这又是再找自己的八两重......

果然,她找了一会没找到,冲着薛见就扑过来,一手已经探入他衣服里:“给我给我。”

薛见在她肩头轻轻一拍:“先去洗澡,洗完澡要什么都给你。”

恰好这时药浴的浴桶抬上来,薛见把所有人打发去了二楼,他亲手给她宽衣解带。

她穿的是楚侧妃那一身,一套衣服相当的奔放大胆,他用了好半天力气才克制着自己不要乱动,目不斜视地给她解着围在腰间的诃子,无可避免地瞧见了两汪动人的温香软玉。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女人身子,更何况还是心上人,他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深深吐纳一口气,一边瞧着窗户别开脸一边给她解腰带,手指无意中碰到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阿枣闷哼了一声,更觉着身上犹如火烧。

薛见指尖微颤,仍旧坚持地给她褪完衣裳,搂着她放进黑漆漆的中药药汤里。

阿枣又哼了声,这次声音略带痛苦,薛见这回终于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大半个雪背露在桶外,一道红肿发紫的鞭痕从蝴蝶骨往下延伸,他旖念顿时消散了不少,只心疼她这些日子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

她突的脚下一滑,跌靠在浴桶里,薛见忙伸手扶住她:“摔着哪里了?让我瞧瞧?”

阿枣猝不及防地揪住他领子把他往下拉,一抬头狠狠地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