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别闹,我还嫩 六识 2510 字 7天前

他好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说谢谢。

一帮人围在拼起来的桌子旁,沈与尔刚把一只抽象蛋糕摆在正中,就听见张生迟有点玩味地语调:“沈与尔,你真碎了我们家一盘子!”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的可是将手闲闲搭在小朋友侧腰的陈顾返。

有人低低笑起来,沈与尔干脆拍着桌子迷茫又认真地告诉他:“赔给你。”

他长长“哦”一声:“不用。”手已经故意伸到陈顾返那儿去摸钱夹。

见气氛有点古怪,又有点暧昧,她跑过去将所有彩灯关掉,密不透光的窗帘里,光线暗下来,只有蜡烛跳跃的火焰。

暖黄的烛光中,她交叠着双手贴在桌面,下巴就撑在手背上,好像眸光都在闪动:“陈顾返,许愿。”

他的视线追着她,就按照小朋友的指示微阖了双眼,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生日那样,觉得无趣跟不耐烦。慢慢抬起眼皮,她就在身边,抬着双臂,两只小手松松搭在头顶,比了一个爱心,笑的那么好看,他的情绪满到快要溢出来。

吴璃突然就有些愣神,她的目光越过淡黄的火焰落在整整一桌漂亮的菜色,跟两人身上。以前的生日?不管是谁,在酒吧或是饭店,喝点儿也就那么过去了。这个小朋友张扬着活力地准备两天,暖心又直接。

她眨眨眼睛,真是不得了,整个人都感性起来,觉得他们好般配。

“这他妈……老子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张生迟“咕咚”咽一口酒,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硬是没憋出来,就是觉得爽,爽的要命。

“顾返,啥都不说了,走一个吧,小朋友也一起来。”

陈顾返挑挑眉毛,去看她:是这个流程吗?

她托着下巴笑:寿星,你随意。

有人提起筷子在一桌子菜上踌躇半天,终于感叹:“顾返,这不好下手啊,你赶紧。”

他就慢悠悠地吃,像在品他的葡萄酒一样专注认真。搭在小朋友侧腰的手指收紧,捏了捏,真是……便宜这些家伙了。

饭后,沈与尔愣是要为了一只盘子将功折罪,挤到厨房接手善后工作。门被从里面关上,陈顾返就从背后贴过去,双臂环到她身前,在小腹的位置磨磨蹭蹭。他将下巴从她的耳朵一点点划到脸颊,鼻尖挨着闻了闻,又溜到她的脖子,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他的唇热乎乎的,还有点湿润,贴在这么敏感的地方,她一下子就没捏着盘子,“噗通”一声掉在水里,她抽口气叫他的名字。

他把她的手拎起来,摘掉橡胶手套,手指滑下去摸到她的食指尖,找到那条被盘子碎片划开的小口子,就这么含到自己嘴巴里慢慢地吮,一口一口。

感觉被他软软的舌头裹着,她一下子就要站不住,反身抱住他:“陈,陈顾返,太……痒了。”连骨头缝都是麻麻痒痒的。

他又是低低地“嗯”声,觉得不够,干脆把她推到冰箱上压住,鼻尖贴着鼻尖,两双眼睛互相望着,越来越动情,索性就含住她的嘴唇,深入彻底地吻起来。

温度一下子飙升,他把人越搂越紧,压到她的舌根,缠了几下,说:“带你去玩。”她有点喘,扶住他的肩膀说,好。

第31章 谁也别说

陈顾返帮她忙活完,拎着叶北向的车钥匙靠在门框边等她。沈与尔脚尖踢着地面磨蹭了会儿,才背起双手踮一下脚凑到他耳朵下面试探地问:“坐地铁?”

他把钥匙抛回去说,可以。

“诶……陈顾返,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坐地铁。”她跟在后面奇怪地问。

他突然停住,俯下身子对上她的眼睛,慢悠悠地笑,丢出三个字:“为什么?”

等真的问出来,倒不好意思说了。

她偏着脑袋咬住食指关节,被他搂住肩膀带进电梯。见他还盯着自己,她干脆乐起来,随口应付了一个:“因为节能减排呗!”

其实,就是想到上次公交车遇到的小情侣,很喜欢那种感觉。

周末,人山人海,到西直门的时候,“哗啦”一下子就涌进来一大批人。沈与尔被他护在另一侧车门跟座椅的角落,她暗搓搓把手贴到他的腰上,一点点溜到背后抱住,整个人都在偷笑,低着脑袋舔起左边的小虎牙。

嗯……原来是这样,很有安全感。

一下子就看出她的小九九,陈顾返索性又往前一步贴住她,左手高高撑在扶手上,右手搭在她后颈,声音不高不低,她能听见的范围,带着笑,问:“满意吗?”

她窘起来,把手缩回来,顾左右而言他:“挤不挤?”

“没关系!”他又把她的两只小手一只一只挪回刚才的地方,接着就慢吞吞砸下三个字,“我喜欢。”

呃……发现了呀!

她心里被戳了一下,脸红起来,一寸一寸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直到被他扣着手腕出了站,还有点热热的感觉。

他就故意把视线放过去,她挫败地跺跺脚,反手揪住他一根手指,拖着往前走了两步:“叔,快走快走。”

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摊位,沈与尔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轻轻咬着下嘴唇作势就要过去。地面有些油渍,还有带些异味的水迹,她突然刹住步子,轻飘飘回头瞅一眼他白色的运动板鞋,特意绕了一大圈过去,在人群末尾排队。

“什么东西?”他把小朋友不住仰起来迫不及待观察队伍的小脑袋扭过来,问。

“烤玉米。”她又踮起脚尖,头被他扣着拧不过去,就用余光瞟,“跟别家不一样哦,老板刷的酱特别好吃。”

陈顾返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的眼睛清澈极了,阳光斜斜照过来,好像覆着层水光一样明烁。结婚的念头总是不经意冒出来,变得越来越强烈,想告诉别人:看!这个真诚而热爱生活的小朋友是我老婆,就连跟自己生气的时候,那双眼睛都坚定的要命,从没见过这么不记仇又乐观积极的人。

“小尔。”他突然就无厘头地丢出一句话,“别人哄你的时候,也这样吗?”

“别人?”她似懂非懂地重复一遍,好像想明白什么,做贼心虚似的环顾四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鼓着半边嘴巴踮脚跟他说:“只让你哄。”

完事又做贼一样,使劲别开他的视线,像偷了件天大的宝贝,心里没有节奏地乱跳。

路边一声鸣笛,她的声音轻飘飘被掩盖掉。陈顾返还是听到了,敛着眼睫笑,旁若无人地将她头发别在耳后,手指轻轻在她的小耳朵上来来回回。

她攥着衣角咬牙,真的,这种感觉太磨人了。

“老板,两根玉米,谢谢。”她一步跳上台阶,喘口气让声音尽量自然,秒钟的工夫又突然改口,“还是一根吧。”

他低低地笑,从兜里摸来钱夹付钱。

沈与尔没头没脑地解释:“是因为……一会儿还要吃别的。”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