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小小年纪,操心的比爸爸还多,乖乖回山上去吧,家里的事情有爸爸呢。”
徐海东不是哄骗女儿,他很心疼宝镜肩上的一切,不能就因为女儿开窍了,懂事聪明了,就把本该是父母大人承担的包袱都丢给宝镜。
经此一役,宝镜也相信,爸爸肯定不会再对极品们心软。
给徐奶奶和徐爷爷养老?这种问题父女俩从不讨论,不管徐海霞姐弟俩做了什么错事,就像徐海东说的,养恩如山,他不会丢下赡养老人的责任。
只不过,赡养也分精神物质,和仅仅是物质两种。
徐海东一时也很难面对宝镜爷爷奶奶,他准备顺其自然。
宝镜带着对家人的不舍再次上山,大山里,祁震山和冯堂都等了宝镜好几天了。
宝镜不在的日子,祁震山要单独面对冯堂,简直是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小弟子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了,祁震山喜形于色。
“听说你多了一个弟弟?”
宝镜点点头,向师傅着重描述了弟弟徐朗有多么可爱聪明,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吐槽徐朗是个小傻蛋,被人偷走了都不会哭。
等她絮絮叨叨说够了,冯堂才正色道,“今天我要给你师傅做针灸治疗,你回来的正好,好好看着。”
之前呆在山上半个来月,只学了最粗浅的药理和从事煎药分药等打下手的活儿,宝镜最想学的武却不见丝毫影子,但她一点都没有急切。
针灸之术,世人对待它的态度就像对待中医一样,不相信的人弃之如履,相信的人奉若神明!
宝镜,恰好就是信任它的那少部分人。
上辈子在监狱时,她曾见过一群女犯人准备欺负一个刚入狱的中年女人,那个中年女人体格弱小,本来是毫无胜算的,就是凭着一根藏在身上带进监狱的银针,手那么一扬,不知道扎了那些女犯人哪里的穴道,轻易就放翻了一群人,等狱警来看,倒地的女犯人身上毫无伤痕,偏偏躺在地上各种呻吟,就是爬不起起身。
宝镜当时既畏惧,又羡慕,可没等她去接触到那个中年女人,监狱方面很快将她转移。
现在冯堂说要用针,宝镜下意识很期待。
她心情雀跃,不知道冯老前辈的针灸之术,是否也像那个中年女人般牛叉?
祁震山没穿上衣,趴在竹塌之上。
冯堂不知哪里翻出来个香炉,点上了安神香。清幽的香氛,不仅让祁震山这个病人舒缓了心情,宝镜心情渐渐平缓,太激动了,的确不适宜教学观摩。
这是宝镜第一次看见冯堂的医箱,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医箱里面的具体情况宝镜瞧不到,冯堂从箱子里取出一套针。
大小不一,长短不同的针,其中有几根还呈现金色,其余都是银针。
冯堂说全套原本有108根,因故遗失了一半,现在只有54根了,“若是有缘,你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遗失的另一半针,希望你到时候能竭力帮我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