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民举双手投降,“她是包知崇的情人,我真的不认识。”
向玉了然,这是眼看着县委书记翻了船,想要在自己男人身上找到依靠?说生气肯定是有的,却也犯不上因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秦家家大业大,秦家男人想学封建陋习“纳妾”,向玉觉得自己婆婆也看不上韩文敏这样的。
可若换了更好的女人,秦善民若是在工作中不小心犯了错误,女方再珠胎暗结,那他们的婚姻还要不要?向玉首次感觉到夫妻两地分居的错误性,大着肚子逼宫,在其他政治家族绝对不可能发生,可她和丈夫十几年都没能要个孩子,向玉不知道搁自己身上,结局又会是什么。
这晚,两口子谁也没再谈论韩文敏。
第二天向玉送秦善民上班,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丈夫身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有年轻时的俊朗,还有着成熟男人的儒雅和自信,向玉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头发干枯,看上去说她是秦善民的姐姐绝对没人怀疑。
年轻时的倾心相恋,时光真的没有消磨一丝半点夫妻俩的感情吗?
连她都看不下去这样的自己,丈夫秦善民对她的心意,是否还一如既往呢。
韩文敏的出现,给向玉敲响了警钟。
宝镜说得没错,她不能再自我折磨下去了,是时候该做出些改变。
宝镜给向玉开方时,曾嘱咐她一边喝中药排毒,一边多锻炼多运动,最好是保持良好的心情。蜀中多山,爬山就是一种能既能得到锻炼,又能开阔视野的运动。
向玉的工作正在落实中,反正整天都闲着没事。
这日,她不愿意再呆在家里给当个贤妻,秦善民很会打理照顾自己,一日没有她,也不至于要穿脏衣服吃冷饭。向玉开着车直奔青城山方向,冯堂顾虑的没错,自从宝镜住到了山上,他的清修日子是越来越远了。
向玉气喘吁吁爬至石屋,已然是正午。
宝镜最近正沉迷于针灸术中,对她自己和冯堂的饮食全是糊弄过去。
大中午的,她懒得炒菜,干脆从附近砍了几节竹筒,正在学滇南人竹筒饭的做法弄吃的。把竹筒保留着两端竹节形成一个密封空间,挖个小洞,把米放进竹筒里,再灌水,密封好了在火堆里烤,过一会儿破开竹筒,就是带着竹子清香的米饭。
宝镜还往竹筒里塞了腊肉丁,饭菜一块儿解决,习惯过得清苦的冯堂那是给啥吃啥,比起祁震山来,冯堂对生活的物质要求太低太低。
“向阿姨,您怎么来了?”
烟熏火燎,宝镜脸上沾了黑灰,有些脏,却显得没被蹭脏的脸部更白皙。
向玉有些羡慕。
是的,仅仅是羡慕而非妒忌。她当然也有像宝镜如此年轻的时候,十几岁的少女脸颊饱满水嫩,不是任何化妆品可以比拟的。
时间溜走的太快啦,一晃,她都快四十了。
“小镜,阿姨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美白的好办法?”
美白?其实只要向玉按时服药,当治疗接近尾声时,向玉脸上的黄气也就褪的差不多了。不过,宝镜瞧着向玉的样儿,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绪不太对劲。
向玉的性格,有什么都爱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