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面带惊惶,刚才不管不顾发泄了一通妒火,没想到拉住她的人居然是谭曜。
京城大学,天子脚下最高学府,肯定汇聚了全国各种权贵之子高干子弟,有的高干子弟奉行低调,要不是知情人,单看外表和行事根本看不出他们有着显赫的家世。现在毕竟还不是经济井喷增长的后世,大部分经历战争成长起来的高干们还保留着艰苦朴素的作风,家风使然,他们的后背也不会奢华炫耀。
还有一种高干子弟,就以谭曜马首是瞻,奉行的是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在最高学府里不至于是人憎鬼厌,肯定和受欢迎扯不上关系。
谭曜就是高调二代中的佼佼者。
林婉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只觉得浑身发毛。
“谭少,刚才是我没长眼睛,我向您道歉。”
林婉乖乖低头,谭曜对女同学已经足够客气,再说他还有事要问林婉,便把刚才的冲撞暂且揭过。
“外语系的系花?你们是同学吧,给我讲讲系花的事。”
谭曜是经济系的,现在已经大四临近毕业,若不是必须返校进行毕业答辩,谭曜觉得自己肯定要错过那个让他惊艳的系花了。
李兰芯的事,怎么讲好呢。
林婉心中有些忐忑,谭曜的名声可不太好。
可被谭曜目光灼灼盯着,林婉根本不敢弄虚作假,只得把自己知道的讲了。
“她叫李兰芯,是蜀省人,老家在省会下面一个小县城,挺偏僻的地方。她爸好像当了个什么小官,外公从前是教书的,兰芯从小就跟着她外公学习英语,考进京城大学后英语成绩也特别好。”
谭曜若有所思,英语好,说明这姑娘家教应该挺好,除了吃饱了撑得慌的书香门第,没人会刻意从小培养英语的。
林婉称李兰芯的爸爸是做小官的,其实也不算错。
别说一个厂长,就算是小县城的县长,在谭曜眼里也是“小官”,根本不在乎的小官。
谭曜对女人的衣服牌子没那么敏感,想起林婉刚才嚷嚷李兰芯一条裙子普通工人家一年收入都买不起,谭曜也有几分诧异,这标准,搁京城,也是妥妥权贵阶级的消费了,系花的爸爸难道是个大贪官?
“你说她身上的裙子?”
林婉点头,把牌子给说了,还老老实实说是表妹送的,没有画蛇添足。
这下,换谭曜为难起来。裙子他不认识,可牌子他的确听过,确实是出了名的昂贵。谭曜为难的是,李兰芯消费如此高,他就没办法用经济方式来打动她。
而且,舍得送表姐昂贵礼物的表妹家,又是什么来头?
“刚才和她一块儿走得,是她对象?”
谭曜记忆力不错,刚才虽然惊艳于李兰芯的风姿,对她身边的男学生也刻意打量了几眼。
穿着短袖白衬衫黑裤子,下面一双皮鞋都掉漆了,个子比较高,人长得还算帅气……除了家世,单看外表,谭曜认为是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