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镜拉了拉妈妈的手,“舅公这是喜欢徐朗呢。”
她将太阴镜召唤出来,变做原本朴素无华巴掌大小,递给陆谨行,“舅公,这是奶奶随身携带的小镜,在和我爸爸分开前,她把镜子系在了我爸爸身上。”
“是,是,就是它。”
陆谨行颤巍巍接过,一眼就认定这是陆家的传家古物。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大概是借着镜子在缅怀故人,良久后,他才将太阴镜交还给宝镜。
“你收好吧,此镜传几代人,很有纪念意义,向来都是传给女儿家。”
月为阴,太阴镜常年吸纳月华,男人长期佩戴了不一定有好处。宝镜也不知,陆家的老祖宗知不知道太阴镜的神奇,但他们将镜子传给家中女儿,的确做了最好的选择。
“舅舅,海东他还在京城呢,我明天就给他拍个电报,让他尽快回来。”
这是亲舅舅呢。
刘芳华也十分疼爱徐家人,但生母那边有血亲的兄长,对丈夫徐海东的意义大概又不同。李淑琴想叫徐海东尽快返回蓉城。
“不必了,我在蓉城待几天,自会前去京城,届时便能和海东相见。”
陆谨行似乎早有打算,李淑琴也不能再劝。
宝镜猜,陆舅公去京城,大概不仅是去找她爸。
许家也在京城。
宝镜并不知陆谨行和陆铣的恩怨,但她深知,陆舅公此行,绝不是那么简单。
陆枚兄妹卑鄙无耻,她怎肯让陆舅公单打独斗去京城?
“舅公,您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
陆谨行眼尾都是笑,“好孩子,舅公还带着其他人,已经在蓉城定了宾馆。”
徐朗将金怀表挂到自己脖子上,看上去十分喜欢,“舅公,来我家吃早饭,我给舅公喝牛奶!”
陆谨行满脸感动,恨不得再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来。老人家哪里知道,徐朗这臭小子最讨厌喝牛奶。宝镜和李淑琴自然不能揭穿。
顾忌着老人身体,宝镜早早送陆谨行一众人回了宾馆。
一路上,陆谨行详细问了许多。
重点是徐家人这些年来的生活。
一开始,徐家三口虽然过得不富裕,却也快乐满足,宝镜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挑拣了一些重要的事说。比如徐海东哪年与李淑琴结婚,她是哪年生日,弟弟徐朗又是何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