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存对他心怀愧疚,这么多年厚着脸皮往柳荫街跑,倒和他保留了联系。
而秦云峥是他一手教导出来,亦徒亦友,到比同姓的亲人小辈更叫他看重。
秦云峥能真心喜欢一个姑娘,姑娘亦是喜欢着他,六公子真心替云峥高兴。他想着过几天两人说不定还会结婚生子,又有种当长辈的兴奋。
不知道到等两人生了孩儿,愿不愿意叫他帮忙带一带,软萌萌的小孩儿,一定很讨人喜欢。
秦云峥摆弄好了所有的草药,抬起头来看见六哥在发呆。
“六哥,我有些担心小镜。”
这都五天了,闭关的人还没有动静,放在门口的饭菜也没有动过,秦云峥没见过有人这样练功。
部队里严苛的训练,也不至于几天不让人吃饭,也不知道小镜是怎么撑下来的。
“没有动静,就说明没有坏结果,弟妹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仅仅一墙之隔,你还担心她有什么意外不成?哎,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你和小镜,要不是替我医治,她也不会惹到妖道,更不会急切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秦云峥抿着唇。
他视六哥为亲兄,兄弟俩说这种话,真是太见外了。
六公子拍拍他的肩头,“你不要担心外面监视的人,我让五柳去清理了,等小镜出关,我们立刻离开和田。”
西北本来就不太平,境外反动分子从未放弃过煽动华国各民族的矛盾,只有内乱起了,境外反动分子才有可乘之机。按理,他不该来西北,更不该滞留在和田地区,幼荷私下里已经几次劝他先行回京,是六公子本人坚持要留下来。
玉髓如此神异,如果他走了,小镜在闭关,仅靠云峥一人,如何能滴水不漏守住招待所?
而他留下,上面必然有交待,和田区的官方肯定也会接到含糊的指令。
不论是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哪怕看在他的姓氏,看在他去世的父亲面子上。
秦云峥将玉盒一个个摆放在箱子中,“不仅是玉髓,等离开和田时,这些玉盒也要一个不少带走。”
外面的跳梁小丑不蹦跶便罢了,若是让他不小心打破几个玉盒,秦云峥捏死他们的心都有。
六公子正要说什么,忽听得隔壁有异动。
一声一声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撞击着墙壁。
不过才几下,红砖水泥的墙面,竟然有了裂纹,好像随时都要塌掉。
幼荷破门而入,一脸警惕扫过房间,飞快扶住了六公子的轮椅。
“公子,并没有外敌入侵,隔壁的动静是徐医生弄出来的,我怕墙面承受不起这样的撞击,您必须马上撤离招待所。”
六公子挥手,“推我出门,你让五柳配合招待所方面疏散人群。”
秦云峥哪里还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