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峥轻轻环住她,耐心哄着:“别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小镜。”
宝镜忽然挣扎起来,她还知道不伤害云峥,却想将邪火发泄到其他地方。
秦云峥牢牢抱住她,哪怕宝镜不自知的蛮力震伤了他,他也绝不放手。
一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男人,此刻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讲些往事,试图唤醒她。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应该很讨厌我吧?那时候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居然胁迫你救我,现在想来真是太无耻。”
“我虽然神志不清,但你把我带到小木屋里,我其实是知道的。”
“对了,离开小木屋时我带走了两颗糖果,那么甜的糖,平日里我绝对不会碰的……糖纸我还保留着。”
“在善民叔家见到你前,我其实已经远远见过你一次,在南县兵站门口,不过你应该不知道。”
“知道你是我有婚约的未婚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小镜,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了想要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
“看见你伤害自己,我比自己受伤还难过……这是不是爱?”
秦云峥缓缓说着,自己也有些委屈。
从一时兴起的“以身相许”偿还救命之恩,到喜欢上这个聪明美丽的小丫头,再到如今泥足深陷,一步步,他已经越陷越深。
正是因为秦云峥已经陷的太深,之前才会泛起委屈。
他一个大男人,真不愿意有“委屈”的情绪,但当自己真爱临头了,越能察觉到伴侣对自己的感觉。
他的一颗心都要烫化在胸腔,宝镜对他的爱却不够同等炙热。
他爱怀中的少女,宝镜对他却不过是喜欢,两人中间到底隔了一层什么,秦云峥努力想找到,却总也摸不到头绪。
六哥说,至亲至疏,方能做夫妻。
云峥觉得不应该如此,六哥说的不一定都是正确,毕竟六哥说受到的教育,大概必须执行“至亲至疏夫妻”这一标准。但秦云峥的标准不是如此,他的爷爷和奶奶,父亲和母亲,从来都是亲密无间的。
夫妻应该至亲,不必至疏——小镜完全可以对他敞开心扉,说出心中的秘密。
怀中,宝镜的体温滚烫更甚,招待所外再起喧嚣,似乎有什么人在往里硬闯。
听到动静,宝镜渐渐安静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秦云峥单手将自己的枪上膛,如果有人想浑水摸鱼,为了宝镜的安危,他绝对不会手软。
“说什么招待所要塌了,骗我们出去,现在明明就没有塌,为何不放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