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微红,转过身来看着魏大夫。
“明朝中期,杏林界出现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神医名叫为魏嘉石,因医术在民间受到推崇被皇室招为内廷御医,他是魏大夫的先祖吧?不得不说,你可真丢魏先祖的脸,连一个小小的离魂症都治不好!”
魏大夫满脸通红。
医术传承有序,御医世家的背影,一直是魏大夫引以为傲的。
现在被宝镜叫破那位魏家先祖的名讳,又说他医术不行,简直是将魏大夫的脸踩在脚下。
魏大夫不与宝镜吵,只盯着楚修谚。
“楚先生,您难道真的要将楚太太的性命交到一个黄毛丫头手中?”
有人胡说八道打他的脸,魏大夫认为楚家男主人可以做主将宝镜赶走。
哪知楚修谚的眼光晦涩不明,忽然开口道:“魏大夫,之前麻烦你了,会有人找你结算诊金,现在麻烦你离开这里。”
什么?!
魏大夫智珠在握下意识去捋山羊胡,听了楚修谚的话不小心拽下了几根胡子,痛得他脸挤在一起。
为什么走得不是这个黄毛丫头!
楚修谚的神情太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
楚修谚虽然是位风度翩翩的老绅士,沉下脸时很少有人敢反驳他的话。
魏大夫脸色变来变去,恨恨丢下一句“楚先生不要后悔”,提着他药箱走出了房间。
这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再耽搁下去,躲在暗处的保镖大概会亲自“送”魏大夫离开。
聪明人与聪明人顶好交流,楚修谚的做派已经表了态,亨利医生觉得朋友之间还是要把握隐私尺度,主动提出了告辞。
当然,离开前亨利医生颇为担心:
“楚,你真的要尽快做决定。”
到底要不换做手术,陆敏之的身体情况已经很糟糕,再拖下去,更会消减手术的成功率。
不同于魏大夫不受人待见,楚修谚父女亲自将亨利医生送到了大门外。
宝镜一直呆在房间里,趁机替奶奶陆敏之把脉。
陆敏之的脉象,时而急如鼓点般密集,时而像暮霭之年的老黄牛行动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