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时候乘务员要我怎样的赔偿,这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把推开铁门,呼救声戛然而止。
里面空空如也的,居然什么也没有!
你大爷的!还真是见鬼撞邪了!连我都能遇到这种情况!
我左右一看,没动静。
往下一看,也没动静。
在往上一看,堪堪抬头,就见到一只血手迎面按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脸庞!同时似乎手指飞张,直往我的鼻子和嘴巴里窜!
滑腻,冰冷,恶心!
这一瞬间,我的脑中浮现出这三个词语来!
我的眼睛被挡住,什么也看不清,可是,绝对不能让这玩意儿伸入到了我的鼻子和嘴巴里!
“喝!”
我吐气开声,一口体内淤积的寒气从口里喷出,顿时让这只莫名其妙的手臂缓了缓。
再然后,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这东西,伸手一拉一甩,就将它丢在了地上。
入手之处,一片滑腻!
“嗖”的一声,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到血红的手臂状事物在眼前一闪而过,飞快的窜入了列车的粪槽里,不见了踪迹。
啊呸!我去它个oxoxox它大爷的!
这他娘的在粪槽里窜来窜去的的东西,还往我的嘴巴里钻,想想都觉得恶心想吐!
我干净去刚才接开水的地方弄了点冷水洗了洗,恰好身上还带着纸巾,擦了擦,可是,还是觉得脸上有个屎尿味!
哎呀不好!
我想起那个年轻人来,分明就是中了调虎离山的计策,那小子就在刚才我跟那大粪手纠缠不清的时候,他已经被抓走,也不知遭了毒手没?
好人做到底,我得过去看看才行。
我几步追过去,只见血迹一路往前,顺行而走。
不对啊!
我走了几步,这才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所处的这节车厢里居然一个人也不见到!
刚才有些匆忙,没有来得及细看,这时候左右一瞥,就明显的看出了区别:我所处的这节车厢,根本不是软卧,而是硬卧!
也就是一个地段上分着上、中、下三个床位的硬卧,可是这个时候,这些座位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是火车淡季,生意已经冷清到了这种地步?
想想也不应该啊,真要这样,管理火车的部门岂不是亏损到了姥姥家,早就该关门大吉了?
我有些疑惑,已经觉得不对,可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没办法,我不能见死不救,虽说那小子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
走过了这节硬卧,眼前又是一节硬卧。
跟上节车厢一样,同样的,眼前的这节车厢,也没有半个人影。
冷清清的,什么也没有!
我心中警惕,生怕那个莫名其妙的大粪手从头上或者脚下窜出来,再给我来一套。
要知道,火车卫生间里的通道可是直接通往外界的,它完全可以从这边下去,然后从另外一个卫生间里窜出来的。
可是这时候那该死的寒毒发作,让我的身体有些僵硬,我只能咬着牙关撑着,挪动着步子往前走。
这节车厢平安的过去,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血迹依旧往前!
“临……兵……斗……者……!”我怀疑自己中了鬼打墙或者进入了幻境,咬着牙就要施展九字真言。
可惜,身上的阳气受那寒煞的影响,根本就激发不出来,我折腾半天,也不见九字真言的动静。
算了。
我握紧右手成拳,暗想:要是那不长眼睛的大粪手再敢攻击我,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拼着尸气侵体,我也要尸变了给它一拳!
我的右手已经是真正的魃之右手,一旦尸变,就会浮现出龙鳞遍布的状态,巨爪尖甲如银钩铁划,别说区区的一只大粪手,就算是这火车车厢,估计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它一爪撕开。
这已经不属于凡间的力量,谅来也没几个鬼怪妖物能够抵挡。
我真正担心的,是魃之右手一旦使用,可能就面临无法控制局面的下场,如果体内的寒煞再被右手吸收,那可就是全身面临旱魃变化的下场,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这一个车厢的乘客,都难逃我的杀戮!
旱魃一怒,血流成河,赤地千里!
所以想归想,真要激发魃之右手,我还得在三思量才行。
一转眼,前方终于见到了血迹的尽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