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是那个东西让他“看见”我的。
根据女学生的说法,在我消失了以后,李翰也立即恢复了神智,甚至很冷静的将车倒了回来,然后居然还把阿涛的尸体给收拾了起来,装入了汽车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女学生一直在发抖,要不是徐文琴一直抓着她的手,估计她早就崩溃了。
不用想,也就是在我当时离开之后,李翰就已经被那个东西给“控制”了。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别说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高中生,就算是一个在社会上滚打了多年的人,只要不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在当时的那种血腥场景下,都绝对没那个胆气去收拾尸体的。
听她这么一说,徐文琴这才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今天没见到阿涛,我说呢,你们四个经常在一起厮混,今天却独独不见阿涛,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接着问:“后来呢?阿涛……阿涛的尸体到哪儿去了?”
“李翰把汽车开回了他的家,然后……然后我们不敢住在他家,就在外面找了个宾馆住下。再然后,今早李翰忽然变得怪异起来,一着急下,我就……我就给您打电话了。”女孩依旧是哭腔的说着,眼神有些迷离。
随后,车厢里沉默了下来。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关系到一桩命案,徐文琴也不敢贸然说话,估计此刻她也不清楚到底眼前这个女孩说的是真是假,该不该去相信。
这时候我插嘴问道:“你……是阿涛的女朋友?还是李翰的女朋友?”
我觉得我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要确定,昨晚李翰到底跟谁过的夜。
如果说我的猜测正确,那么昨晚的李翰,就已经不是正真的李翰了。只是想必因为早上朝阳初升,阳气太盛,所以“它”不得不避让一下。
那么昨晚跟其中一个女孩在一起过夜的,说白了,也就不是人,而是那啥了。
“小茹才是阿涛的老婆,我是李翰的老婆。”女孩抹了一把眼泪,低声的回答。
小茹,应该就是今天跟在徐文琴身后的另一个女孩。
我觉得我还是有些低估现在这些小年轻的开放性,人家都已经不流行说男女朋友,而是开始说老公老婆了。
汗颜啊!
“这么说,昨晚你跟李翰睡在一起的?”我问。
“喂!喂!韩医生,别耍流氓好不好,怎么问这么龌龊的问题来?”一旁的徐文琴看不下去了,着急的说。从后视镜看去,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别打岔,这可不是流氓不流氓的问题,而是直接关系到她的生命安全。再说了,许得做,难道还不许得问了?”我倒是不客气,直接开口就说。
爷爷告诉过我,教育人有时候就跟敲鼓一样,响鼓不用重锤敲。换而言之,不是响鼓的,如果你想要敲得响,那么久一定要用重锤了。
女孩被我说的也有些羞愧,一边低头一边回答:“没有,昨晚……昨晚我们三个一起睡的!”
这,这可真够开放的!
我听得一脚刹车踩下去,让后面的俩人微微甩了两下。
徐文琴更是震惊的无比异常,问了一个连我听了都觉得好奇的问题:“那个……李翰不是和李茹是堂姐弟的关系么,他们……他们怎么也……?”
她后面的话没有好意思说出口,但是我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堂姐弟,这可是****啊!
为了确认,我只能没皮没臊的厚着脸皮再次提问:“你们,你们在一起,那啥了?”
然后,我居然见到女孩点头了!
是的,她承认了!
好吧,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观已经颠覆了。
不光是我,我相信徐文琴应该也和我一样,正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
很快就到了徐文琴所住的小区。
我放下徐文琴和那女生,对徐文琴使了个眼色:“这事情你先不要着急,等我的消息,有事情可以电话联系我。对了,”我看了看那女生,“赵晓雅应该每晚都回来吧,别让她离开你们,有事情明天再说。”
我相信,如果画皮赵晓雅在的话,应该没什么东西敢在画皮的面前对那个女生下手。
我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李翰和他的堂姐李茹,甚至包括他的那一对父母,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
也许,今晚我应该过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