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道:“难啊!关系网结的牢牢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白日里还想着,你不愿动俞思温的家眷,是不是也是这等考量。谁知道你还有后手。”
庭芳道:“什么后手呀!陛下那般急躁,屁用也没有。他那小身板儿,打的过哪一个?不寻思着借力打力,跟徐清发起脾气来也没差别。”
徐景昌不信,笑道:“你又算计陛下,明儿打算怎么说服他呢?”
庭芳眨眨眼道:“你猜!”
徐景昌一把将庭芳打横抱起,扔进床铺,然后伸手挠她痒痒。庭芳最是怕痒,偏又挣扎不过徐景昌,只得不住的告饶:“夫君,老爷,且饶过奴这一遭吧,奴再不敢了。”
徐景昌住了手,笑骂道:“早晚堵了你的嘴!”
庭芳跳起来,搂住徐景昌的脖子道:“现就可堵了我的嘴。”说毕直直亲上去,真甜!
两个人很快腻到了一处,徐景昌轻轻的在庭芳的咽喉处咬了一记,庭芳抓着徐景昌胳膊的手立刻收紧:“师兄……”
自从安庆一别,夫妻二人再无机会亲昵。徐景昌稍一动作,庭芳已双颊泛红。
庭芳此刻无比的乖顺,徐景昌轻笑:“想要?”
庭芳乖乖的嗯了一声。
徐景昌温柔一笑:“师兄不能碰你。”
庭芳怔住:“为什么?”
徐景昌用额头抵着庭芳的额头:“你不能再怀孩子。”他再不能承受那般重压,他宁可再不要孩子,宁可放弃欢愉,也不想让庭芳再遭遇哪怕一点点风险。就像昭宁帝所说,要庭芳生孩子,太可惜了。不管是于家,还是于国,叶太傅都不应再受生育之苦。
庭芳道:“我娘去问了王太医,他当着我的面儿不说实话,却是告诉娘我再不能生了。”似到了她的地位,人生已全不看生育。甚至说生育已然是她的拖累,知道再不能生的时候,她是欣喜的。没有人想战战兢兢的活一世,宁死也要生孩子的女人,不过是想求更大的利益而已。
“不,我不想冒险。”徐景昌道,“好妹妹,师兄再受不得惊吓,饶过我可好?”
庭芳:“……”绝色美人在前,禁欲一辈子,能忍?庭芳才被挑起了火,岂肯放过,用力把徐景昌拽到床上,“好师兄,我想你。”
徐景昌坚决不为所动:“乖!”
庭芳有些抓狂:“真不能生了啊!我比你还怕死呢!”
徐景昌笑着把庭芳拥入怀中,又拿起庭芳的衣裳,欲替她穿着。
庭芳咬牙切齿的道:“你绷的住?”
徐景昌道:“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放心!”
庭芳伸手就抓住了徐景昌:“他比你诚实多了!”
徐景昌无奈的道:“求放过。”
“不!”
徐景昌嘶哑着嗓子道:“师兄忍的很辛苦……放手……”
庭芳委屈的道:“可是我想你。”
庭芳撒起娇来,声音甜腻似蜜水滑过咽喉。徐景昌一个小擒拿扣住庭芳的不安分的爪子,翻身下床。
庭芳炸毛了:“徐景昌!”
徐景昌退开了好几步,调整了好久的呼吸,在庭芳要扑过来时,忙忙道:“我今晚睡外书房!”说毕逃也似的跑了。
庭芳眼睁睁的看着徐景昌冲出卧室,最无耻的是他跑去了东间,捞起徐清,对韩巧儿道:“今晚我带徐清睡!”
追出来的庭芳被这句话噎的吐血,喵的你的聪明才智能用到正道儿上吗?能吗?能吗?痛苦的蹲在地上,这死心眼真打算跟她禁欲一辈子啊!卧槽!这特么不能忍!绝逼不能忍!
庭芳暴躁的睡了一夜,凌晨四点,徐景昌过来瞧她。点上灯,见她梦里还瘪着嘴,不由一阵轻笑。
庭芳被徐景昌吵醒,没好气的道:“滚去点你的卯!你有种在外书房睡一辈子!”
徐景昌好笑的顺着毛:“又不是只能做到底才能让你高兴。”
庭芳尖叫:“就是!”尼玛!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好吗!三十年资深驾照在手,你特喵的糊弄谁呢?
徐景昌忙安抚性的使了个缓兵之计:“过二年你身子骨彻底好了,咱们再说。”
庭芳蹬着脚道:“我已经好了!你都能上演武场打我了。”
徐景昌深深叹了口气,四妹妹熊起来,招架不住……
庭芳抓住徐景昌的领子道:“你别拿你练武的毅力放在这上头!你知道什么叫人之大伦吗?”
徐景昌忍不住说了句:“妹妹,你心里有过人伦么?”暴力解决亲爹的时候,他在现场好么!
庭芳被噎的半死。
徐景昌摸摸庭芳的头:“乖了,我要去点卯了,下半晌早点回来陪你。只除了这件事,旁的我都任你摆布,别恼了好不好?”
庭芳还能说什么?她又不能用强的。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徐景昌都被惊的直哭。颓然放开徐景昌,蔫蔫儿的道:“罢了,你去吧。”
徐景昌俯身在庭芳的额头亲了一记:“金秋好时光,休沐带你去赏枫叶。”
庭芳看着徐景昌出门,四仰八叉的躺回床上,生无可恋……
午时,议事毕的昭宁帝从宫内出来,抵达定国公府。他心情实在算不上好,接到徐景昌的密奏,知道庭芳昨日不是怂了,而是不好说话,登时觉得比庭芳怂了还气。他的乾清宫就是个筛子!太监犁过一遭,宫女犁过一遭,到头来依然还是一星半点儿风吹草动,外头立刻就知道。昭宁帝只得安慰自己,乾清宫本就光明正大的地方,还有起居注跟随,泄露便泄露吧。事无不可对人言么!
定国公府正屋里的玻璃,被换成了两层,采光削弱了一半,隔音却是更好。幸而西次间是卧室,暗点儿也不打紧。昭宁帝想到此处,更是悲从中来,妈的他一个皇帝,想偷摸议点事,还得跑女眷的卧房!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