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心说,我能不知道吗?
李承泽,最开始是在云南的,但是,在他爷爷和他妈妈都死了之后,听妈妈说自己在清水县还有俩干舅舅,扒火车,就跑到清水县城来了。
据书中所说,他应该是半路发现盗窃更适合自己,然后加入了盗窃团伙,开始了他的盗窃生涯。
他生父是清海有名的十八家土司之一,在海西就有好几处山头,全是矿产,李师长的祖上又是跟着孙殿英盗过斗的,家产就甭提了,而他妈呢,考古学家,更甭提多厉害了。
按原书,他不是玩打打杀杀的,自己画汇款单,能在现在这个年月从银行往外倒钱,还能自己手绘钱币粮票,一般人分辨不出来。
总之,人家属于是教科书级别的犯罪。
后来,有一个原本他外祖父的老部下,早知他身价不菲之后,想霸占他家的家产,他无奈之下跑到云南边境上,带着吱吱就走上了犯罪违法的道路。
这大概就是李承泽的全部人生经历了。
“确实在咱们清水县城,据说,是跟一个叫谷南的女同志在一起,在红旗公社一起下放劳动。”宋青山说。
谷南,苏向晚于书中,是有印象的。
师级干部家的女儿,从小就特别优秀,跟赵国栋一样,属于被重点培养的那一类人。
准确的说,也叫做党的‘接班人’。
她在将来,应该是跟赵国栋俩搭班子,要一直从清水县干到市一级,再到省上的女干部啊,她怎么会跟李承泽扯上干系?
这就不是原书中的剧情了,苏向晚怎么觉得那么怪。
“所以,李承泽已经来了,小苏,这样,我给你打个欠条,但咱们把那俩样东西交给那孩子,好不好?”宋青山说。
苏向晚翻了个白眼:“不好,不给。”
“你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就算我欠你的钱,把东西给他,成吗?”宋青山说。
苏向晚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傻啊:“你知不知道,那两块玉将来价值在千万以上?”
宋青山对于钱是没有概念的:“那我就给你打上千万的欠条,我拿这辈子给你还,总成了吧?”
直男癌,标准直男癌啊。
苏向晚侧瞄着宋青山:“你能值多少钱?”
宋青山说:“你不懂,不论珍宝岛还是台湾,只要一旦开战,我肯定是先谴部队,因为我的工作无人能够替代,只要我死了,荣誉,抚恤金,那全是你的。”
要他真死了,她能拿两次抚恤金。
见苏向晚无动于衷,他又说:“我这个人属于党,属于国家,因为是党和国家培养了我,但我一切的荣誉有你,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
共和国的军人,苏向晚心说,又耿直,又可爱,可爱的让人想撸。
但又耿直的,让人恨不能打死他。
“东西呢,我是肯定会交到博物馆的,明白吗,因为那两样东西要给了别人,都会流出国门,我不会任由它们流出国门的。但是,你说那位谷南带着他,我倒想见见谷南,等我见过谷南,咱们再决定别的吧。”苏向晚说。
宋青山头一回听到博物馆这一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才觉得,妻子跟原来,是真的不一样了。
不过,怎么看,她都是她。
想这些脑壳痛,他也就不想了。
一大早,狗蛋和驴蛋俩又在看他们的小鸡崽子呢。
“妈,它们一天一个样子啊。”驴蛋特认真的,捧着一只小鸡在撸毛毛:“我都等不及吃它了啊。”
“它那么可爱,为什么你就那么想吃它?”苏向晚说。
驴蛋把小鸡崽子往窝里一扔,说的理直气壮的:“因为它生来,就该是我吃的,就跟咱村的野猪崽子一样,都该被我们吃掉。”
狗蛋相对心要更软一点:“妈,我吃之前会跟它告别的。”
今天是周末。
苏向晚虽然计划着要去看看谷南那个女同志,但是,在此之前,她还有件要紧的事儿,就是驴蛋想学功夫那事儿,一直以来因为忙,她还没抽到空儿办呢。
苏向晚问驴蛋:“妈就问你,前阵子你还天天追着我,说要找老牲头学功夫呢,最近咋回事,拳也不练了,人也不追了?“
驴蛋对此,可不认同:“我天天都在练沙袋,不过是你自己在上班,不知道而已。“
苏向晚指着沙袋说:“那你就在我身上练两拳,我看看你的力道足不足。”
驴蛋一副大人模样:“打别人可以,你是我妈,咋能打呢?”
“没事,就你那点小拳头,真不能把我怎么样,来吧。”苏向晚特大方的,就说:“往肚子上打,不要惜力气,你肯定着得住。”
驴蛋两只拳头一并:“那我可打了哦。”
苏向晚说:“打吧。”
她还屏着息防着呢,驴蛋一拳头捣过来,直接捣的她蹲在地上,半天差点没能起得来。
“妈,你没事吧?”驴蛋也给吓坏了,不停的给她揉着肚子呢:“妈,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向晚深吸了口气,竖起了大拇指来:“不错,继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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