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晚,那人不能打,甭打啦,咱们惹不起。”赵银霜一把居然扯住了苏向晚。
这人可是个家暴男,书里面,赵银霜最后还叫他给打死了呢。
苏向晚想都不想,直接拎着棍子就冲了上去。
……
刘在野确实走了,这回是真的走。
但是,开车跑到海西县城里,找到国营饭店,给自己叫了一桌子菜,又要了一瓶汽水,美滋滋儿的喝了一大汽,自言自语:“一顿摊叶子而已,有什么的呀,我刘在野今天吃的可是一桌大席面,谁乐意吃他们的饭呀。”
但是,一个人吃饭终究是没有什么味道的。
他喝着汽水,也不知道为啥,居然有种熏然欲醉的感觉。
再转念一想,突然就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没有孩子,没有家属,人生过的那叫一个惨淡。
所以,虽然说叫了一桌子菜,但是刘在野也不过动了几口,把羊汤喝完了而已。
本来加满了油之后,他就该开车回省城的,但是把着方向盘,刘在野不由的,还是朝着白杨镇的方向开了过去。
这时候,刘在野还在自我安慰呢:就当兜个圈子,绕点远路再走就行了。
谁知道他刚走到七队的路口上,就见七队的麦场上一群人正在打架。
这还了得,刘在野跳下车来,就见大麦场里,苏向晚拎着棍子,带着李承泽,苏富富和驴蛋,狗蛋,四个人在打一个高头大个的莽汉。
他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拨枪鸣天,就是一声高喝:“谁他妈在打人?”
几个孩子听到枪声,全停了下来,苏向晚居然还在狠命的抽着呢。
马喜军的手,可一点也不比苏向晚的慢,她抽了他一棍子,他都抽了她三棍子了。
但是,苏向晚打的解气啊,所以,还在抽着呢。
马喜军跟一个女人打,当然容易得多,不过,他刚一把扯住,把苏向晚扛起来,正准备摔到地上,枪已经顶到他脑门上了。
……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把马喜军捆了之后,刘在野问苏向晚。
苏向晚问驴蛋:“跟妈说说,你为啥打人?”
驴蛋不说话。
“孩子跟孩子打架,你一个大人跟着起啥讧”刘在野其实也是好心,毕竟马喜军那么高的汉子,要打三四个普通人都正常,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和几个孩子。
苏富富给打的最多,身上一条条的,全是棍子抽出来的伤。
苏向晚咬了口西瓜,恶狠狠的说:“别人欺负我家孩子,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打得过打不过吗?就是打不过也要打。“
“难道不是你儿子先打了我儿子”马喜军给刘在野捆了,还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而他儿子,一个大概十岁,看起来也是高高胖胖的少年,正在揉着眼睛,哇哇的哭呢:“就是,宋东海无缘无故打我,我爸才还手的。”
驴蛋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过去,对着这小子就是巴掌,居然没人能来得及拦他。
“你他妈说我妈是卖逼的。”驴蛋一声嘶吼,再紧接着,又是一阵的脚踢拳打。
原本应该是最诚实,最温厚,最有大哥气质的宋东海,在这一刻,面目狰狞,凶相毕露,隐约中,居然是苏向晚第一次见狗蛋发怒时的样子。
在这孩子跟前,你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骂他的母亲。
第79章 投之以桃
因为驴蛋打给打的最严重,又是撒娇又是赖皮的,今天晚上居然要跟苏向晚睡。
躺在妈妈身边,他把苏向晚抱的紧紧的,紧的苏向晚都喘不过气来。
原书里曾写过,这孩子后来给人砍断双腿,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的是妈妈,可那时候原身已经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甚至于,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的时候,他还跟宋青山说,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一定不要登报,因为怕妈妈万一在报纸上看到了,会伤心。
他虽然不及狗蛋那么会讨巧,也不及李承泽有眼色。
但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是跟他爸一样,铁骨铮铮的汉子,几个孩子里,最有担当的那一个。
苏向晚轻轻的拍着,这小家伙闷了一头的汗,不一会儿就开始打他的小呼噜了。
因为炕太小,赵银霜和苏富富俩是睡在外头的。
苏向晚从屋里溜出来,只见富富躺在外面的席子上,正在呼呼大睡,他的周围全是三寸长的大蚊子,大的跟内地的蛾子似的,把他整个人围着,正在贪婪的吸血。
这蚊子可不好打。
苏向晚左右开弓打了半天,把富富的脸都打肿了,这家伙还睡的死沉着呢。
她隐隐听见墙角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叫你吃你就吃,罗索什么呀。”是赵银霜。
苏向晚静静的坐着呢,就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是你女婿带来的瓜,咋能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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