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寨远比不得巴州,城内十分狭小, 一处空地也无。
城防松散不堪,百姓日常城内外的乱走。
比起巴州差多矣。
然即便是巴州城内,亦难有练兵之所。
咱们家可是在城外岛上的。
因此,我问崔县丞的长随打听了一二,闻得出城四五里,有一块空地,倒好习拳脚,只远了些。”
管平波撇嘴,当年她日常就是负重十公里,四五里算个蛋。
问题是在这倒霉催的地头,她不敢把人全都拉走。
倘或家中无人,必叫人钻空子,昨夜她可是好一番炫富来着。
想了一回,便道:“习武要,家里亦要人看守。
轮班不是不可,练习时间却短。
依我说,暂时分作两队吧。”
谭元洲忙问:“如何分?”
管平波道:“原先跟着我的十个人依旧跟着我,此外再补给我十五人即可。
余下的都归你吧。
家中场院虽宽,我却要使狼筅,很是舞不开。
如此,你带人留守家中,我带人往外头去练习。
你看如何?”
谭元洲皱眉道:“不妥,万一遇上土匪,奶奶才二十几个人,只怕难挡。
还是我带人出去吧。”
管平波想了想道:“你说的有理,这样吧,我带的人皆要读书识字,二十几个人挤在屋中识字,你在院中教授,两不耽误。
待我出门时,你择些好手陪着便罢了。
也只辛苦你头三个月,三个月后再不怕的。”
谭元洲对最后一句不以为然,管平波的毛竹竿子虽狠,真打斗起来却未必有效。
须知对战,不止是手段,还有沉稳。
一群没见过血的毛孩子,见了刀枪先怂了一半,再见己方死上二人,便崩溃了。
然家中院落的确装不下百来号人练习,看样子管平波也只出门半日,倒是照应的过来。
遂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管平波又与谭元洲商议各自带队的训练时间。
要知道百多号人,光凭着人伺候是不现实的。
他们须得轮番做饭、挑水、劈柴,还有自己的衣裳鞋袜的修补,草鞋的编织等等。
古时生产力低下,后勤的压力不得不转移到个人身上。
不似后世,除了吃饭还须炊事班随行外,什么时候需要战士自己做鞋了?在古代便无法,训练量足够大的时候,一天编两双草鞋都只是基础而已。
幸亏管平波是个穿的,起码她搞出了轻便灵巧的缝纫机,在无需人挑灯夜战打补丁。
此外还有洗衣机,衣物可统一处理,大大减轻了后勤的压力。
此时不显,到将来千军万马时,那优势就大了!每个士兵平均每天能多睡一个小时,吊打敌军妥妥的。
说完后勤,管平波又说回分人的话题:“我这边无需彪形大汉,你只管挑好的,下剩的与我就行了。
只一条,我不要笨的,不要不肯识字的。”
谭元洲提起识字,就想起管平波那神一般的牛顿定律,登时汗毛直立,忙道:“奶奶先挑!”
管平波便唤了雪雁来,道:“你去各处说一声,就说我们要分组,我要十五个人,愿意跟我识字习武的,便主动报名。
本就识字的优先。”
雪雁应了,转身往后头传话。
管平波又唤来平安道:“你比我们先来,想是左近有些什么都打探清楚了。
你现就去铁铺子里,替我定八根枪头。
两箱指头大的小尖刺。
再使人去山上砍些老毛竹回来,同时命乡间做滕椅的人与我编些藤盾。
三日之内尽数齐备,我正经要使的。”
平安挠挠头,问道:“奶奶要这些作甚?”
谭元洲道:“你哪那么多废话,奶奶说要你便去办。
啰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