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卜一进门,就听一声大喝:“公主别跑!快来宣传司干活!”管平波扭头看去,就见阿颜朵带着几个娘子军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的揪了甘临就走。
管平波的亲卫长斐光济叹道:“宣传司的娘们比后勤的还凶!”
管平波干笑,阿颜朵作为虎贲军的元老,资历太深,后辈哪个敢惹她。
没见甘临被她似小鸡崽子般拎着,都不敢废话么?
恰好路过的唐春荣远远看着被强行拽走如同鹌鹑般的甘临目瞪口呆,他们真的敢使唤公主啊!
因管平波在休息的时候素来随和,战兵们此时见了她都不怵,嘻嘻哈哈的打招呼。
过年过节最要紧的是要吃好喝好,于是管平波穿过校场,直往后勤走。
每逢大节庆,后勤就是最忙碌的。
用来做菜的猪到现在还没杀完,时不时听见凄厉的猪叫。
惹得后勤人员不得不扯着脖子大喊着交谈,嘈杂无比。
忽见前头蹲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到近前,不是雪雁是哪个?只见雪雁和她夫婿张力行拢了个火盆,上头滋滋烤着猪肝,旁边有个小女孩急的直跺脚。
管平波上前拍了下雪雁的后脑勺,问道:“你闺女?”雪雁和张力行忙站起身来见礼。
管平波摆摆手,惊奇的道:“孩子这么大了?”
雪雁笑道:“哪里是我的,是中军稽查司司长张英的小女儿。
趁着过节学里放假,野的找不着爹妈,在那头哭的撕心裂肺的。
我见了就领了来,烤猪肝哄她。”
说着哀怨的道,“我真有女儿了,能不问你讨红包嘛!将军你都不爱我了,一点也不关心我。”
管平波:“……”
说着雪雁抱起张英的女儿,挑唆道:“来,我们找将军娘娘讨糖吃!”
管平波哪里带着糖,认命的摸了两块铜板,递给小女孩道:“我没带糖,你自家拿钱去买吧。”
小女孩有了钱,也不要烤猪肝了,揣在兜里,一阵风的往小卖部方向冲。
管平波被逗的直笑:“这算不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又问雪雁,“对了,你不是说要抱个孩子的么?怎么没动静?”
张力行笑道:“太忙,抱回来没空养,就搁下了。
再看吧,横竖不急。”
两个人都还年轻,管平波不便催促,顺口问道:“紫鹃呢?不是说要找夫婿么?怎地没动静?”雪雁道:“唉,别提了。
跟侯玉凤怄气呢,两个人天天别苗头,她哪里顾得上找汉子。”
管平波再次:“……”那两位一个有资历,一个有心眼,且有的磨。
管平波琐事愈多,对下属的私事操心的就愈少。
难得今日有空,雪雁贼兮兮的八卦道:“你知道最近谁跟谁搞上了吗?你再想不到的。”
管平波撇嘴:“有什么想不到的,男男、女女、男女乱搞,在我这里都不算个事。”
张力行笑出了声:“男男、女女没见过,我们两个方才是真的抓了对狗男女。”
管平波斜眼看着雪雁夫妻,往最狗血的方向猜道:“方坚跟白莲搞上了?”
雪雁没好气的道:“我统共没几个得用的人,你能不能盼着点好?白莲有那么不怕死么?说起白莲和方司长,我就想起前日的笑话。
她也是个手贱的,看到生的好的就要去捉弄。
那日撞见了方墨,上手就调戏。
你知道方墨怎么应对的吗?”看来是吃亏了,管平波饶有兴致的道:“快说。”
雪雁憋着笑道:“方墨面无表情的道:‘妈,你掐我作甚?’白莲霎时汗毛直立,手脚并用的爬开了八丈远,大喊道:‘祖宗,我就算调戏你也罪不至死,你犯得着这么咒我嘛!’。”
管平波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啊,方墨居然如此凶残!孔彰会谢他替广大俊俏郎君报仇的。”
雪雁也笑道:“方司长真个是克妻狂魔啊?”
管平波道:“据孔彰透露,是真的。
四个老婆八个妾,全军覆没。
闹的我都想把他弄去和亲,看能不能大发神威,直接克死伊德尔,从此平定中原。”
雪雁笑的滚到了张力行怀里:“怪不得你说男男不算什么,原来你打这样的坏主意。”
管平波吊儿郎当的道:“你懂个屁。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叫大才。
是了,既然狗男女不是怕死的白莲,到底是哪个?”
雪雁指了指前方,压低声音道:“张金培跟张四妹。”
管平波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啥!?张金培跟张四妹!?”
雪雁耸耸肩:“大概是张司长孩子带多了,母爱泛滥,才肯收留张队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