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渊的表演很细腻,他眼中的情感层次也递进分明。
颜秾不知道周寒山给他加了什么戏,只能尽力将艾情的欲望展现出来。
一个女人要捕获一个男人不一定非要靠动作和眼神,气味和气场也一样是锋利的武器。
人类是从野兽进化而来的,繁衍是野兽的本能,无论人穿的再如何光鲜亮丽也改变不了野兽的本质,人是喜欢享受下等情~欲的动物,雌性动物的勾引雄性动物靠的便是发情的气息,人当然也有这种气息,当你要全身心诱惑一个男人的时候,身体便会发出这种甜美的邀请。
颜秾倚着沙发,默不作声望着他。
屋子里的空气陡然闷热起来,明明窗外下着雨,室内却燥的令人口舌发干,好像肌肤都因为干燥在“噼啪”作响。
梁行渊浓黑的眼中挣扎的光越来越暗,终于化作一线被欲望吞没。
颜秾看他笑了一下,再看去,他眼中所有的情感化作了深深的痴迷,他朝她走来,不小心撞到桌角,踉跄了一下。
梁行渊顺势跪爬在她的脚边,炙热的目光从她的胸口移动到她的腰肢、她的小腿、她圆润的脚踝。
火越烧越往,锅里的热油开始迸溅,一擦上肌肤,“嘭”的一声星火燎原。
他手指尖儿颤抖着触摸了一下她光洁的脚腕,又迅速收回,接着,终于失控,他将整个大掌贴上她微冷的肌肤,他掌心火热,像一块烙铁,牢牢束缚她,在她的脚踝上烙下他的印记。
他的指腹贴着她脚踝打了个圈儿,慢慢滑下,握住鞋跟,替她脱掉了鞋。
她的脚趾白嫩可爱,指甲微粉,像是贴上去一瓣瓣樱花。
梁行渊掌心贴上她的脚底,她瑟缩一下,他立刻收紧手指,牢牢握住。
颜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低着头,手背上的筋络随着他的动作抽动,在迷醉的表演下隐藏着更深的情感,他压抑着,将这些情感压抑到血管中。
他一点点俯下身,呼吸触及她的脚背,额前碎发撩过她的肌肤。
“好了。”周寒山猛拍梁行渊的后背,“就到这里好了。”
周寒山那“空空”两掌,几乎将梁行渊的胸腔都拍出共鸣了。
梁行渊站起身,突然面容扭曲笑了一下。
“梁哥!”梁行渊的助理一下子从门口跳了进来,死死拽住梁行渊的胳膊,“梁哥,你你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来,休息,休息。”
助理将梁行渊拖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捡起地上的鞋盒盖来给他扇风。
梁行渊双手搭在一起抵在鼻前,过了一会儿,才沉声说:“我没事,你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身体不舒服?”颜秾询问。
梁行渊目光忧郁,语气发飘:“只是有些晕船而已。”
颜秾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我听说你入戏太深。”
梁行渊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才温声说:“不会影响这部戏的。”
颜秾的指甲在沙发扶手上划了一下:“工作没有身体重要,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梁行渊颔首:“你看男人的目光一向很差,我的身体应该会不错的。”
颜秾瞪了他一眼,梁行渊绷着脸,却先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那双忧郁的眼眸里泛起酥酥麻麻的温柔。
颜秾语气不满又有些亲昵:“六年不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这样子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梁行渊抬头看了一眼又沉浸在改剧本大业中的周寒山,朝前倾身,小声说:“如果像你交往的那几任男朋友一样,我情愿没人喜欢。”
颜秾气得用脚尖踹了他小腿几下。
梁行渊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腿:“没吃饭吧,力气有些小。”
颜秾盯着他,突然说:“这样不是很好嘛,刚刚非要跟我上演一出颜姐梁哥的戏码是在做什么?”
梁行渊一本正经说:“我都六年没有跟你这么亲密了,当然要试验一下你有没有变心。”
颜秾白了他一眼:“无聊。”
无聊的梁行渊却笑得十分开心,忧郁的眼中开出了浓稠的花。
周寒山突然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胳膊下夹着剧本就往门外走。
颜秾与梁行渊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
周寒山走到门口,才转头说:“我去跟编剧再商量商量剧本,可以的话咱们今晚就先拍一下试试。”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颜秾和梁行渊一同将视线投向风雨交加的窗外。
“应该是在室内拍摄吧?”
“应该。”
颜秾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重新研读剧本,赵露提溜着一个小包,在门口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
“颜姐,我可走了。”
“嗯。”
“我可真走了,颜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把门锁的牢牢的,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颜秾无奈地将剧本倒扣在床上:“那恐怕不行。”
“颜姐!”赵露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