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扶着她的脸,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盯着她,低声说:“太令人担心了。”
“我也不是总这样。”她抱住他的脖子,软绵绵的撒娇。
他嘀咕了一声:“别离我太远。”
颜秾笑得像是偷吃了母鸡的老狐狸。
他又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记好了。”
颜秾捂着额头,一口叼住他下唇:“我记好了。”
她的手摸到他的后背,“你呢?你没事吧?”
她的手指胡乱摸着他的后背,摸到一处不平的地方,一激动,手指从被烫出的小洞戳了进去。
白一茅盯着她,冷静严肃说:“拿出来。”
颜秾软绵绵说:“我不要。”
他深深吸了一口:“你我进展太快了。”
“不要不要,外面好冷,还是你的皮肉更暖一些。”
她简直就是个妖精,还是要食男人热气腾腾血肉的那种。
白一茅握着她的小臂:“听话。”
颜秾叹息一声,枕上他结实紧绷的小腹:“这可是孤岛杀人事件,计划的如此周密,想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了,还是及时行乐好了。”
身处孤立无援的境地,恐惧会激起人的肾上腺,杀戮和做~爱便都成了顺理成章。
白一茅抱紧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有我在。”
她缩紧了手臂。
白一茅盯着她的后背,嘴里莫名有些泛酸。
……
突然,客厅内爆发出剧烈的争执声,楼上楼下的人担心出事,都跑了过去。
客厅内,白一茅抱肩站在窗户边,颜秾则披着披肩,大声哭泣,发丝黏在她的脸颊旁,她的眼睛、嘴巴都哭的红红的,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谁能知道美艳帅气的颜秾居然还有这样一面,一时之间,大家纷纷向白一茅投向谴责的目光。
孟依岚忙坐到颜秾身边,抱住了她,柔声安慰她。
颜秾靠着她的肩头一抽一抽的哭泣。
“这是怎么回事?白先生过分了吧?”梁行渊盯着白一茅。
白一茅淡淡说:“只是审讯一下而已。”
“白先生大概是把自己放错位置了吧。”梁行渊刻薄道。
白一茅耸耸肩,别开了头,眼角的余光却扫向颜秾。
周寒山又拿出摄像机对准正在哭泣的颜秾。
梁行渊沉下脸:“周导,你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了。”
周寒山:“我只是想要留下一些线索,如果大家都死光了,也能有人知道这座岛上发生了什么。”
孟依岚惊吓之下,也忍不住抱住颜秾哭了起来。
“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待了,咱们自己做一条小舟回去不行吗?”乔文蹲在一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停地给外界打电话,可惜仍旧没有任何信号。
“暴风雨太大,还面浪也高,用自己做的小船恐怕还没走出多远,就要被掀翻了。”白一茅解释。
“那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才行吗?”孟依岚崩溃的大声哭泣。
这下子换颜秾来安慰她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氛围,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
“走吧,走吧,先去吃饭吧,人总不能不吃饭。”邵嘉急切说。
众人都往餐厅走。
颜秾走到周寒山身旁:“你又在拍摄什么?”
周寒山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拍摄的片段,他将小屏幕递到颜秾眼前,指着屏幕中的颜秾和孟依岚说:“这是艾情和白莺,虽然这么说好像很对不起阮总,不过,这么一个氛围,倒是让你们的演技突飞猛进,果然,真情实感是最美的。”
颜秾盯着周寒山:“莫非你还想要《孤岛》这剧本真实上演?”
周寒山看向颜秾,露出矜持的笑容:“阿秾,你知道的,我是舍不得你的。”
“艾情被艺术所拖累,因为想要画出极致的美,才会搞一些不伦的关系,才会故意谋害人,艺术为她所用,她同样也为艺术所束缚。”
“但是,阿秾,你是自由的。”
“没有谁能强迫你。”
颜秾冷淡地凝视着他。
周寒山突然笑了:“你该不会就因为我说了艺术的这番话就怀疑我是凶手吧?”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