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公馆主人知道怎么进去,怎么蓄水。”
邵嘉露出苦笑:“阮总知道……”
颜秾四处看了看:“好像什么也没有。”
乔文欲哭无泪:“颜姐,你该不会还希望发生点什么吧?”
白一茅:“去旁边屋吧。”
众人依次退出去,颜秾和白一茅落在最后。
白一茅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一直这么凉?”白一茅低声问。
颜秾勾起笑容,压低声音:“大概我缺少一个为我暖手的人。”
白一茅垂眸发出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像是春日里飞舞的柳絮,磨得人痒痒的。
他将手电放进自己的兜里,双手合十,将她的手拢在掌心。
手电笔直的灯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像是刷上了一层金粉。
他抬起手,对着她的掌心哈热气,温暖的气息钻进皮肤里,直往心底里蹿。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抬头微笑。
白一茅的眼中是璀璨又耀眼的星河,星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船头。
她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畅游。
“我为你暖一辈子手。”
他的语气沉甸甸的如有分量。
颜秾粉霞扑上脸庞,她羞涩垂眸,又撩起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突然,她踮起脚“啵”的一声给了他脸颊一个响亮的吻。
走在最后的周寒山下意识循声望去。
白一茅将颜秾整个人纳入怀中,戒备地看向他。
周寒山笑容温柔腼腆,还带着一丝撞破别人亲热的尴尬,他将手攥紧揣进兜里,飞速转身离开。
白一茅弯下腰,凑到颜秾耳边:“你害怕尸体吗?害怕的话就不用进去了。”
颜秾看着他的侧脸,低声说:“没事,只要有你在,我哪里都敢去。”
白一茅瞬间像是被一张甜蜜的网兜住,这张网拉着他沉进蜜海。
他手指缩紧张开,插~进她的发丝中,死死把着她的脑袋,狠狠一口,吻上她的唇。
“走。”他拉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的世界就握在手中,他无所畏惧。
两人经过周寒山的身边,周寒山冰冷的视线几乎要戳烂两人交握的手。
周寒山嘴角含着笑:“这么亲密?阿秾又不会跑了,这过道这么窄,还是等出去再牵吧。”
颜秾直接往白一茅的背后缩,故意发出娇娇嗲嗲的声音:“我怕。”
乔文一脸艳羡地瞅着二人。
白一茅走了几步,站在门边:“你们做好准备,味道会比较难闻。”
众人退后几步。
颜秾不动,白一茅将她往一旁推了推。
颜秾只得退了退。
白一茅深吸一口气,用袖子遮住鼻唇,用力一推。
“吱呦——吱哟——”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道门才堪堪开启一道缝。
腐烂的腥臭夹杂着沉重难闻的水汽从那一道小缝挤了出来。
季深深稍微靠的近了些,差点被熏了一个跟头。
“草!这也太难闻了。”
酒窖里的木门比方才那个部门要更重一些,白一茅好不容易将门推开,汹涌的臭味翻搅着冲了过来。
众人在外面等了等,等温度散了散,才走进去。
乔文和季深深一点都不想进去,两人站在门口谦让来谦让去,谁都不动。
颜秾直接一手一个,将他俩抓了进来。
季深深一惊,捂着嘴闷闷说:“颜姐,你第一次抓我的手居然是要把我带进地狱。”
“人死亡跟猪羊猫狗死亡差不多,有什么可怕的。”
乔文和季深深瞪大眼睛瞅着颜秾,只觉得颜姐不同于以往荧屏中看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