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还留有一只点着的蜡烛,微弱的烛火摇曳在森森黑夜中。
颜秾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低垂着头,却忍不住甜蜜地笑了起来。
白一茅他真令人心安。
颜秾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望着那扇黑洞洞的门。
本来公主抱就极废力气,更何况他还几乎用跑地爬上了这么多层的楼梯,他的体力该有多好。
颜秾支着脸颊,忍不住想起了她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突然,额头一痛。
颜秾“唔”了一声,捂着额头瞪向他。
白一茅眼角下垂,露出无奈的神情,他将手里的杯子往前递了递:“你漱漱口。”
颜秾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抬眼望向他。
白一茅看着看着,一手支在桌面,一手撑在椅背,俯下腰,吻上她的唇。
颜秾一把推开他,左顾右盼似乎要找地方吐掉水。
白一茅捧着一个小桶,递到她的嘴边。
颜秾瞪着他,吐掉了嘴里的水。
白一茅抽了几张纸抹她的唇。
颜秾忍不住指责:“多脏啊,你还来吻我。”
白一茅的眼睛一弯,含着笑说:“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
“喂!”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
颜秾一愣,转头去咬他的手,结果,真被她咬到了。
白一茅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幸好我的手洗了,要不然就你这乱咬的劲儿,可别生病了。”
颜秾:“你这人可真不分轻重,随便找个人送我上来就行了,你在下面可是有重要作用。”
白一茅笑了笑,眉目舒朗,有一种洒脱的男人味:“我当然知道什么事最重要。”
“再说了,”白一茅的神情严肃起来,“你都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怎么能和他们单独待在一起?毕竟凶手还没有抓到,一旦送你上来的人是凶手怎么办?”
“凶手也不会蠢笨到只有他和受害者在场的时候杀人。”
白一茅深深地看着她,黝黑的眼眸里似乎有一道诱人沉溺的漩涡。
他认真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这个万一,他承受不起。
颜秾呼出一口气。
“孟依岚尸体我已经仔细看过了……”
颜秾猛地抬起头:“怎么样?”
“伤口很有问题,像是用锯锯出来的,切口不平整。”
颜秾猛地捂住了嘴:“道具箱里的手锯不见了……”
两人对视。
“嘭——”
白一茅和颜秾同时一惊,立刻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白一茅按住了自己的衣兜。
等看清楚了,两人才又松懈下来。
原来是虚惊一场。
白一茅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忘把门关上了,从厨房破口卷进来的风便将门给带上了。
颜秾抚着胸口,低声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人。”
白一茅俯下头,压低声音:“估计凶手偷了手锯,把孟依岚的尸体毁坏了。”
“为什么要毁坏尸体,还故意做出那些伤口?是残害尸体吗?”
颜秾半垂着眼,边思索边说:“我之前有见过类似的剧本,是个刑侦剧,里面有一个犯人就是喜欢残害女人,弄死女人之后还不忘割下尸体的某个部位,在尸体上划出横横竖竖的伤口,据说这是跟童年受到的精神创伤有关。”
“不,这次不一样。”白一茅按住她的肩膀。
他想了想,才谨慎说:“凶手对待女人的态度不是那种侮辱性的,尤其是对你……你发没发现,你在凶手心中似乎占据着一个特殊而重要的位置。”
颜秾苦笑,良久,才声音发涩道:“我还以为这是我的错觉。”
白一茅继续说:“这个先不提,就说孟依岚尸体被锯,我觉得尸体上毫无章法的伤痕似乎展现了凶手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