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山刺他一句:“是防范着阿秾身边所有的男人吧?”
白一茅抬起头,黝黑的眼睛凝视着他。
周寒山与他对视。
白一茅突然手一抖。
“啊!”周寒山惨叫一声。
白一茅勾了勾唇角,又迅速抿平。
周寒山瞪着白一茅,却不说话了,毕竟自己的受伤的手臂可还在别人的手里。
屋子里又陷入的一阵寂静,唯有躺在地上的季深深间或含含糊糊的呻~吟两声。
“季深深的伤真没有问题吗?”
白一茅:“嗯,出血量虽然多,但没有捅破肚子那些危险的部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缺血过多,船只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他这副样子,以后恐怕会留下些病根。”
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颜秾低头看着桌面的菜刀,在刀身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她靠近看了看,发现那些痕迹似乎是残留在上面的胶带。
她回想了一下最近季深深的举动——他似乎一直不愿意离开餐厅这张桌子。
颜秾掀开桌布,蹲了身,拿手电照去,果然在桌子下面发现了残留的胶带痕迹。
原来他一直把菜刀藏在桌子下面。
正在这时,周寒山出声问:“你们这次出门回来表现的有些古怪,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或者,你们已经发现了凶手是谁?”
第45章
颜秾的动作停住了,她没有出声。
白一茅轻笑一声,接着传来稀里哗啦拿东西的声音,他含糊道:“周导怎么知道的?”
周寒山沉声道:“因为你们两个对我没有那么抵触了……别否认,我跟阿秾认识五年了,也对人们的态度变化很敏感。”
周寒山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口气:“真好啊,我终于从白先生的嫌疑人名单里排出了。”
白一茅叼着烟道:“那可未必,这次的伤人事件与你无关,凶手可就未必了。”
“我想问问周导,你的剧本是从哪里得到的?”
“哪里?”
“周先生请不要回避。”
“白先生,你不觉得你太过咄咄逼人了吗?”周寒山翘起嘴角,“你这样针对我,是为了真相,还是为了私心。”
颜秾出声:“你们快看桌子下面的痕迹。”
两人蹲下身,都看到了桌子底下粘贴胶带的痕迹。
“看来是先从厨房里偷了刀,再藏在此处。”白一茅喃喃。
颜秾继续说:“你们还记得乔文晕倒后刚醒来那个时候吧?我们三个从楼上下来,来到客厅,那时候就有一个人就坐在这里说什么也不肯动,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
周寒山抵了抵镜架:“当然记得。”
白一茅:“还有我送阿秾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
周寒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两个先上去之后,那时,季深深似乎很不安,急着催促我们都上来。”
颜秾“咚咚”敲了敲桌子:“我当时坐在桌子上,季深深却根本不顾及我的位置,直接拎凳子坐在我腿边的位置。”
“我还记得我腿边的位置,就是这里。”
“现在就看他怎么说了。”
三人从桌底钻出,重新回到了明面上。
颜秾看向周寒山,还未开口,周寒山便笑说:“别这样看着我,我可受不了,你不就想知道剧本的事情,我会老老实实说的。”
面对颜秾,周寒山的态度简直好到不行。
“其实,这件事我是有所隐瞒的,可毕竟圈子里的规则,我不好说明。”
周寒山低头,看着自己指甲上的一处血痕:“我知道这个剧本故事的时间要比拿到剧本早,也就是季深深打电话把故事告诉邵嘉的时候,我就知道。”
周寒山抬头,眼神中透着一股轻松:“他们通电话的时候,恰好被我听到了,我就让邵嘉放外响,我知道季编在写这个剧本,但是自己也手痒私下里也写了写,还改了一个结局,就是阿秾你看到的那本。”
白一茅盯着他说话时每一丝神色不放:“就这么凑巧?”
周寒山轻笑:“要说无巧不成书吗?事实就是这么巧。”
白一茅陷入沉默,他玩弄着手上的卷烟,似乎在考虑什么。
正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
接着,门把手一动,厨房门被慢慢推开。
邵嘉先进闷,他看到地上的季深深时愣了一下,立刻奔了过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