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贞和帝忙转向他,如遇救星,“爱卿,请讲。”

南宫瑾笑的云淡风轻,说:“既然金国太子与晋安王都有意争这位姑娘……”

“我……”不是,凤君默尚未说完就被南宫瑾打断了。

“臣以为可以问问这位姑娘的意思,夫妻和睦琴瑟和鸣,你情我愿方成佳话。”他说的不紧不慢,语气和缓,仿似真的在为帝王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若说贞和帝起先也对花吟稍稍动了那么点歪心思,那么,此刻对她只剩完完全全的不喜了。

男人看女人与父亲看儿媳妇的眼光有根本上的不同。

一个女人,有出众的外貌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可一旦这外貌引得人人都来争抢,反而是祸端,会给男人带来不幸。

他只想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幸福,可不想儿子因为一时的激情,娶了个祸害回家,半生不幸。

女人嘛,没了这个还有另一个,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还愁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

要他看,这孙三小姐就比这花小姐更适合当儿媳妇。

只是,他如今和凤君默关系紧张,若是他明知儿子的心意却故意违逆,且一意孤行,他只怕彼此的关系会进一步恶化,因此才会犹豫不决。

此刻南宫瑾出了这么个主意,好是好,他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毕竟,凤君默太出色了。

若没有十万分的野心,谁会稀罕那所谓的一国之母,跟个摸不清底细的异国太子,还指不定往后是否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不若跟了谦谦君子凤君默,皇亲国戚,至少他能给的都是眼睛能看的见的,而且他的人品也是人所共知的。

“丞相的话你听到了?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贞和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出威压,“俩国联姻,兹事体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花吟……”凤君默转头看她,低唤了她一声,意在鼓励她不要害怕。

耶律丰达急的不得了,连声用金语说:“选我,选我,小王答应你的,往后你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保证只待你一人好,我宫里的那些女人都归你管,要是你不喜,全都撵走……”他迫不及待的表忠心,落入那些听不懂金语的大臣耳中,只觉得一只狗在狂吠,吵的人耳根疼。

花吟没有看凤君默,也没有听耶律丰达说话,而是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南宫瑾身上。

他也在看她,面上神色不明,仿似也在等她的答案,却不焦急,那模样,就像无论她的答案是哪个,他都不喜一般。

花吟却没想那么深,只当南宫瑾在帮她,看来,他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心内五味杂陈,倒也分不清是计谋得逞后的欢喜还是对前路担忧的苦涩。

“陛下,臣女先前与金国太子有过一面之缘,殿下人中龙凤,臣女只怕难以匹配。”

好了,一锤定音了。

贞和帝满意的笑了,众大臣虽也有惋惜者,但无一不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

女美是为好,女过妖是为不吉。

嫁出去好,嫁出去好!

众大臣彼此互换着同一个意思的眼神,但又有谁知,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正当众人都吁了一口气,凤君默难以置信的盯着花吟怔怔出神之时,南宫瑾突然倾身跪下,说:“皇上,臣亦有个不情之请。”

贞和帝龙颜大悦,说:“爱卿但说无妨。”

南宫瑾朝孙蓁和花吟看了一眼,因她二人站在一处,实在也分不清他到底在看谁。

“臣对孙小姐倾慕已久,如此良辰美景,臣一时情难自禁,斗胆请陛下成人之美,为我二人指婚。”

夜凉如许,他声线清冽,字字入耳,花吟只觉得脑壳一炸,孙三小姐身子一歪,若不是花吟及时扶住她,只怕当场就要摔倒在地了。

镇国公慢慢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贞和帝没说话。

大周太子倒是急了,上前说合了几句天作之合的好话,群臣纷纷附和。

本来贞和帝还要犹豫一会,可眼下这情形,他立刻皱了眉头。

朝中局势,他焉有不知的,东宫太子与朝中重臣亲近本就是大忌,如今南宫瑾要是娶了孙三,那和太子可就是连襟了,真真的亲如一家子了呢。

贞和帝心中不快,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而是说:“爱卿这事不急,万事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如今周金两国结亲在即,诸事皆忙,爱卿不会迫切的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吧。”

一席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

南宫瑾倒真是不急,只恭恭敬敬的跪拜,“臣叩谢陛下成全。”

成全?!麻痹!老子何时成全了!贞和帝恨的直骂娘,看了太子一眼,越看越不喜。

☆、第195章 拒绝

前头发生的事儿很快传到了揽月宫内,小德子叙述的细致,婉贵妃起先还好好的,在听到丞相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求皇帝下旨赐婚的时候,手中端着的茉莉花茶泼了一半。

小德子不敢再吱声,只安静的跪着。

过了好一会儿,婉贵妃才找到声音般,自嘲一笑,喃喃道:“也是,他那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孙蓁那样儿的才能入他的眼吧。”言毕重重搁了茶盏,直将剩下的茶水也都尽数泼了出来。

梳洗,更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内孩子动的厉害,婉贵妃更是心烦气躁,竟恼的朝肚子捶了两下。

她自打记事起就是个孤儿,后来人牙子见她长的还不错,就将她拐了回去,直到饥一顿饱一顿的养到八、九岁,眼看着长开了些,一眼看去就是个美人坯子,就毫不犹豫的将她卖到了妓院。

有一些嫖客专好她这样未长全的幼女,她被大鱼大肉养了几日,看着气色好了些,老鸨就迫不及待的逼她接客,买下她初夜的是个浑身油腻腻,一张嘴满口大金牙的老头子,她死活不依,被他左右开弓打的满嘴是血,又将她的衣裳撕的稀巴烂,她咬了他,最后还是逃了出来,可是刚跑到大街上就被老头子拽住了头发。她疯狂挣扎,跌倒在地。

他拾起她的一条腿就往回拖,她的血在坑洼的地面擦下一道刺目的红。

直到一袭冰蓝色织锦袍在她眼前晃过,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抱住了那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