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宫中惊现连环惨案,从前天夜里到今夜,已经莫名其妙死了好几名宫人,更蹊跷的是,他们都死状凄惨,且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弄的现在宫中人心惶惶。”绿萝顿了顿,继而道,“少主让我告诉您,这事儿闹大了,必定会找国师出面的,让您早做准备。”

“连环惨案?死状凄惨?”苏惊羽蹙了蹙眉,“怎么个凄惨法?”

“缺胳膊少腿的,缺眼睛缺舌头的,更甚者,缺心的都有呢……”

“缺心?”苏惊羽微微一怔。

说到缺心,不由自主联想起那个男子。

生掏人心还那么优雅的……

她在宫中见过最诡异最神秘的一人,甚至不能说是见过,因为她连他的正脸都没看清楚,只在月光下看见了一个侧颜,还是逆着光的,她只记得那人长身玉立睫毛卷翘肤若白玉。

而这样特征的男子,在皇宫里一抓一大把,皇子们贵公子们也常有此类型的。

忽的,脑海中浮现起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泽的眸子,苏惊羽再次怔住。

只是惊鸿一瞥,会不会是她的错觉呢?如果宫里真有个蓝眸的人,应该是个奇葩,不可能没人议论。

她能安然无恙地从他手中逃脱,是他大发慈悲?还是他觉得能碰上个跟他普及解剖学的变态是一种缘分?

毕竟这个世道,少有女子能一本正经地讲那么血腥的事情。

而且那人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能找到他,一句威胁也没有,不,应该说,吝啬的一个字都不肯说,真是怪胎。

苏惊羽少有如此纳闷好奇的时候。

连环惨案……离奇死亡……怕是最后又要请出国师。

她得赶紧进宫和谪仙殿里那个家伙商量一下了。

……

“公主,陛下今儿不是派人来传话了么?入夜了就莫要随便出宫门,公主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邀月宫内,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紧追在浅白色宫装女子的身后,眼见宫装女子就要走出大殿外,忙上前去拦。

“公主,真的不能出去!”

“宫中四处都是禁卫军,你怕什么,瞧你这鼠胆。”

白色宫装女子正是出云国二公主贺兰夕婉,听着身边人的劝阻,非但不听从,反而嗤笑不屑,“不就是死了几个人么,死的还都是奴才,本公主就不信还有人敢来害我,我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你别扫兴。”

“公主,奴婢求您了,回去吧!”身后的宫女眼见劝不动,索性跪了下来。

“再啰嗦一句就杖责二十,滚开。”贺兰夕婉一脚蹬开了她,继续朝着殿外而去。

不过她未想到,才迈出大殿的门,迎面遇上一整队禁卫军,领头的正是禁卫军的副指挥,眼见她出来,朝着她俯身行礼,“公主请留步,末将奉命守卫这后宫的安危,近日这宫里不太平,娘娘们与殿下们夜里还是不要出来走动。”

“呵,守卫如此森严的皇宫,竟还能接二连三发生惨案,真怀疑你们这些禁卫军是干什么吃的,连人家的影子都摸不着,一群饭桶自以为骁勇无比,与谪仙殿里那个满口天机整天装神弄鬼的家伙一样惹人讨厌!”

“公主,注意您的措辞!末将无能,可以由着您骂,但国师您怎可随意污蔑?您要知道,这话要是落进了陛下的耳朵……”

“你不说,父皇能知道吗?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和父皇告密本公主辱骂国师?”贺兰夕婉冷哼一声,“我都差点忘了咱们还有个通晓天机圣洁高雅的国师大人,近日宫中惨案,怎的不去找他解决一下?没准人家再给死人吃个饺子,能直接复生,哦不,应该说诈尸,这样你们也省的查了,不是么?这个主意好不好?咱们现在就去找国师!”

贺兰夕婉说着,不等那副指挥回神,已经快速朝着殿外去了。

“公主!”那副指挥一惊,忙追了上去,“公主不可!没有陛下允许,任何人不得闯谪仙殿!”

“我就闯了怎么着!他帝无忧还能将我如何?我倒要看看这次他怎么解决,看我不将他故弄玄虚的事儿揭穿,一个装神弄鬼的假半仙,整天神叨几句就住那么好的寝殿享受那么好的待遇,可笑!”

死人写多了会不会吓着你们呀~

☆、第08张 你真怪胎

贺兰夕婉一路骂骂咧咧地朝着谪仙殿奔去,身后一众禁卫军紧追不舍,而贺兰夕婉倒也跑得快,在众人追上之前已经赶到了谪仙殿。

“不用追了。”领头的副指挥止住身后的一众人,“既然没能拦得住,那就随公主去,她多半是进不去的,怕是会惊动了谪仙殿的人,那咱们便撤远一点。”

而贺兰夕婉果真在殿外便被拦住了。

贺兰夕婉并不是不知道谪仙殿的规矩,硬闯不进,便冷哼一声,“去通报国师一声,就说是本殿亲自上门看他来了。”

“国师已经休息了,公主请回。”殿外的守卫木讷地回应着。

“休息?”贺兰夕婉听得笑了,“这才入夜不久,他就休息了,国师每日都睡得这么早么?真当本殿好糊弄,白天说是闭关,夜里又要休息,他这一整天就抽不出点时间来了?那你们说,他都在干些什么?”

贺兰夕婉此话一出,自然是没得到半点儿回应。

“大了你的胆了,区区小侍卫,问你话竟敢不回!”贺兰夕婉眼见连守殿的侍卫都敢无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谪仙殿的人可真是有出息!连公主都能不放在眼中,今日我若是见不到帝无忧,便不走了,叫他出来!”

这一头她在瞎嚷嚷,而另一头的谪仙殿里,一蓝一白两道身影正悠闲地坐着品茶。

“近日宫中频发惨案,咱们谪仙殿肯定要不得安宁了,出云国历来国师的职责原本只是卜算福祸庇佑帝王,从上一任国师开始就变得越管越多,直到这一任,连宫里的命案都要管。”一袭白衫的男子轻抿了一口茶,而后抬眼望着正对面的人,“你说,算不算是抢大理寺卿的饭碗?”

“你也不想想国师的名讳,历任国师都是那一个名字,帝无忧,帝无忧,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要让帝王无所忧虑,起这么个破名字,能管得不多么,本来神棍当得好好的,现在却连看病验尸破案的活都要承包,混的可够不容易的。”苏惊羽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本不是我的职责所在,可我若是设法推辞,一定又要有风言风语出来,暗地里说我是没本事只会吹嘘的神棍骗子。”

“谁让咱们的根基不稳呢?上任还不足两年,比起老国师,能力的确不足以让人信服,但其他人信不信服无所谓,只要皇帝一人信,那这地位便无法撼动。”

“皇帝也不是全然相信我的,要不是给他治了几次病,兴许也不拿我当回事,千百年来国师制度虽然一直保留着,但并不是每一任皇帝都十足信任国师,更多的还是半信半疑。”苏惊羽顿了顿,道,“不过,半信半疑也够了,只要地位在,其余的不重要……说说正经事吧,我听绿萝说,惨死的几人,都会缺掉身体某些部位?听起来只让人奇怪,作案的人摘掉人家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收藏?”